网上一片哗然,曾经指向josen公司的利箭纷纷调转方向指向智语,人人都在愤怒,尤其是之前跟风骂过josen公司的人,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锋利的喉舌被人利用,于是变本加厉的反噬到了智语身上。
智语公司的楼下每天都停满了采访的车辆,保安根本拦不住往大楼玻璃上扔鸡蛋的愤怒民众,上班的同事都得从地下或者后门偷偷进。
陈博瑞一家已经出国,有传言爆出来,那些之前上过节目自称因为j- watch而生病的学生都是收了智语公司的黑心钱。
智语公司的vision 系列ai眼镜受到了抵制,josen公司则在这个时期推出了普遍适用于普通学生的u-watch,价格亲民,版本更新,一时间受到了市场的狂热追捧。
“没事,告诉他们我们还有别的offer,价格打八折……实在不行打7.5%折,必须先把合同签了,如果他们这个时候撤了,我们会出大问题。”
奚斐然挂断电话,眉头紧锁了许久,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关掉灶台上的火,从平底锅里把两个荷包蛋铲了出来放在了盘子上的面包片上,又从一旁的小煮锅里盛出了两碗燕麦奶,再把之前准备好的水果盘摆在盘子的合适位置。
滕时最喜欢吃煎到七八分熟的鸡蛋,最好的是带一点溏心但是不完全流动的状态,水果如果摆在左边他就会吃的多一些。
奚斐然一一准备好,有些细节甚至连滕时自己都没有注意过。
在这段谷底深渊般的时期里,只有把注意力放在滕时身上,他才能感觉到片刻的安宁。
7点15了,奚斐然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该起了吧。
他解开围裙,正打算上楼叫滕时,忽的听到楼上咚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似的。
奚斐然瞳孔骤缩,一步三个台阶地冲上二楼猛的拽开了的房门:“滕时?!”
“在这……”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奚斐然冲过去拽开淋浴室的门,就看见热气朦胧的淋浴室里,滕时伏跪在地上按着后腰,水流从他乌黑的鬓发和白皙身体上滑落,在他深陷的锁骨处凝聚成小小一潭,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下颌线紧绷着。
奚斐然心脏差点停了,扑过去一把扶住滕时:“怎么回事!”
“洗澡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滕时咬着牙紧紧捂着后腰,“撞在把手上了。”
奚斐然掰开他的手指,就看到那白瓷似的后腰上已经红肿了起来。
他关掉淋浴头,迅速把滕时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出卧室放到了床上。
“应该只是皮肉伤,但是肯定要青一大块,”奚斐然仔细检查了一下,微微松了口气,“还有其他地方疼吗?”
滕时趴在床上郁闷地摇了摇头,大早上就摔跤,不是个好兆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总觉得身子大不如以前,就好像一辆濒临使用寿命的车,动不动就要出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