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登时只觉得腹中剧痛,肠子都紧缩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唔!”
钢笔更深的捅了进去,蒋洲成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笔一戳到底:“回答我的问题!”
“呃……”
滕时仰头靠在沙发上神色痛苦,冷汗在瞬间浸透了脖颈,按着小腹重重地喘着气。
蒋洲成忽的感觉到了一阵心慌,滕时好不容易忍过一阵疼,冷汗淋漓:“是啊……我就是在玩你,是我逼你把我困在这里的,是我逼你伤害我的,怎么样,要报复我吗?”
蒋洲成和那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就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的。
这一幕明明已经发生过了,那么似曾相识。
自己之前不就是这么折磨滕时的吗?
是自己把滕时折磨得几乎死掉,然后又后怕到恨不得跪地乞求宽恕的。
从始至终滕时都没有任何摆布他的行为,他受着疼、被折磨,却始终像是高傲的天鹅不肯屈服,是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冷淡和漠视主动低头的。
滕时根本没有在玩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臣服的。
一切仿佛又忽然想清楚了,蒋洲成的后背上一阵阵冒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赶紧把钢笔丢了,抱住滕时:“我逗你玩呢。”
滕时整个人软软地倒下来,捂着肚子疼得连个“滚”字都说不出话。
蒋洲成赶紧把他抱到床上,掀开他的衣服一看,只见滕时的肚脐都红肿了起来,按按小腹,指尖下甚至能感觉到下面肠子在痉挛。
“我错了我错了,”蒋洲成慌的不成样子,赶紧帮滕时揉肚子,“我发疯了,我不是故意的。”
滕时疼得额头上不住地往下淌冷汗,蒋洲成揉的不得章法,小腹里像是有小蛇在里面搅动,疼得他想吐。
“离我远点……”滕时虚弱地推开他的手。
那动作简直给蒋洲成判了死刑,他呆住了一秒,滕时已经抱着肚子背对着他侧身蜷缩了起来。
“阿时……阿时?”蒋洲成害怕得要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滕时的态度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已经到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高点,“你别不我,要不你打我!你戳回来!”
他乱滚带爬地下床,把钢笔捡回来往滕时手里塞。
滕时本来就疼得要命,被他闹得不胜其烦,抓住钢笔就丢了出去。
啪嗒!
钢笔砸在地上,撒了一地的墨汁。
“滚开……”滕时强忍着疼喘息着,“别出现在我面前。”
蒋洲成呆愣了几秒,忽的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别赶我走,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