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然低头看着他笑:“哥,吃醋了?”
他没穿上衣,只穿了泳裤,健硕的胸腹就那么直接挨在滕时的身上,滕时无法忽视那种存在感,扭头抹掉自己脸上滑落的水:“我吃个屁的醋,快放我下来!”
奚斐然很少听到滕时爆粗口,这是一种恼羞成怒的表现,他很喜欢。
“你就算是一晚上睡两男两女我也不在意。”滕时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然而奚斐然的胳膊就像是钢铁做的似的。
奚斐然低头靠近他的耳侧:“如果不在意,你为什么要下来找我呢?”
他忽然一口咬住了滕时的耳垂,滕时猛的抓住了奚斐然的胳膊,无法压制地闷哼了一声。
奚斐然用牙齿摩擦啃咬着他的脆弱的耳垂,含混不清地低声问:“你今天去哪了?”
“……不关你事,唔!……”
在水里无处借力,滕时只有抓住奚斐然的胳膊才不至于掉进水里,灼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里,让人体控制不住地战栗,滕时的半边身子都麻了,绝美苍白的脸颊和侧颈部爬上明显的红晕,终于忍不住喘息起来:“停下……奚斐然!”
这种命令的口吻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奚斐然,他像是拥有了绝对强悍的实力的孩子,不再满足于被管束,而是把所有的命令都忤逆,把施令者反过来镇压。
滕时回过神来的时候奚斐然已经抱着他出了泳池,大步往前走。
“放我下来!……奚斐然!”
奚斐然充耳不闻,抱着他踹开房门,进门的一瞬间直接扯掉滕时身上湿透的浴袍,把人丢进了床上。
房间里的灯只开了床头一盏,在这种阴暗的光线下事物的轮廓反倒更加清晰。
滕时抓过被子盖住身体,看向奚斐然时倒吸了一口气——那仅剩的布料遮挡的地方,已经意图明显到了完全遮不住的地步,几乎可怕。
滕时二话不说跳下床就要跑,被奚斐然拦腰一抱摔回了床上。
“往哪跑?”奚斐然压上去一把攥住了他,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滕时猛然仰起头,在刺激之下连呼吸都发了颤,紧紧咬着嘴唇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说好了当炮友,就要履行炮友的职责对不对?”
奚斐然亲吻着他的脖颈,滕时的体温比一般人都要低一些,奚斐然的唇对他来说很烫,每一个亲吻就像印下一个烙印。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感受必得上肌肤相亲时那种心无旁骛的、眼里只有对方的亲密感,滕时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紧闭着双眼,按住奚斐然的肩膀做出推拒的姿势,然而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他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