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休斯顿呲牙咧嘴,扶着床道,“暂停一下,帮我把手机拿来。”
按摩师擦了擦手,恭恭敬敬地把手机承上。
休斯顿呼出一口气,手机传来的是他设置的专属电话铃声,他看也没看地接起来:“亲爱的时,又到了我们沟通你身体好转进度的时间了吗?”
“我记得上次好像还没过去多久似的?”他披上一件上衣,“看来我最近过的太愉快了,时间都感觉变快了。”
“抱歉打断你逍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休斯顿能听到他的声线都是颤的,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我的情况不太对……”
休斯顿脸上的笑意一顿,摆了摆手示意按摩师先出去,问:“怎么回事?”
滕时闭上眼,半天才颤抖地说出一句话:“我现在……很疼。”
休斯顿倒吸一口凉气:“哪里疼?”
“胃疼,”耳机中传来滕时压抑的喘息,“非常疼……”
能让滕时说“非常”两个字的,绝对不是一般的疼。
胃里像是在被一刀一刀地捅,滕时低垂着头跪在床边,死死抓着胃部的白衬衫,甚至能从衬衫里攥出水来。
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汗水打湿睫毛,甚至滴进了他的眼睛里,疼痛在胃里疯狂搅动着,像是要把他的胃囊撕碎。
休斯顿明显紧张了起来,问他:“上一次打美人鱼药剂是什么时候?”
“昨天……”
滕时面色苍白如雪,把双手都怼进胃里,用力地碾压,感觉牙齿都咬得生疼发酸,压在喉咙深处的呻-吟声几乎要抑制不住。
他原本早上去了趟公司,处完了一些事就有赶回了家,本想着换件衣服就去机场接祁南瑾的,没想到衬衫的扣子刚解开一颗,胃里忽然像是有人在内部狠狠一刀捅进了进去。
他当时就疼得直不起腰来了,强撑着给奚斐然发了消息,让他先去接人。
滕时吞咽了一下,冷汗顺着他突出的喉结滚落,顺着锁骨中间的凹陷没入衬衫深处,那其实是非常有诱惑力的场景,如果奚斐然在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扑上来,然而此时滕时痛的已经快受不住了:“半小时了……完全没有好的迹象……”
胃里忽然又是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一双手猛的撕成了两半。
滕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对面的休斯顿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立刻惊叫起来:“滕时!”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