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然坐在他旁边,心情颇好地分给他一颗奶糖:“你知道吗,m国当初开出了相当丰厚的条件,希望我哥去m国发展飞车,但是被我哥拒绝了。”
“啊还有这事!”
祁南瑾真不知道,m国能提出的条件,相当丰厚可能都不足以覆盖,那估计是泼天的富贵,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意外:“阿时对这片生养他的土地有很深的感情,靳阿姨从小教育他的。”
奚斐然看了他一眼。
祁南瑾含着糖:“你瞅我干嘛?”
奚斐然:“瞅你咋地。”
祁南瑾恍然大悟,微笑着把一只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嫉妒啊?没错,我和阿时从小长大,还和他妈妈很熟很熟,小时候我差点被靳阿姨认成了干儿子了呢,每天我俩都腻在一起,恨不得吃饭都用一个勺子。”
奚斐然扑上去捏住他的脸蛋:“把我的奶糖吐出来。”
祁南瑾立刻一口吞了:“就不!”
奚斐然盯着他一张晒成小黑脸的俊俏小白脸,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瑾哥,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已经被我的ai开门丢出去了。”
“nono,高空抛物犯法。”祁南瑾握住他的手腕怜爱地拍了拍,“说到犯法,当初蒋洲成怎么就那么巧的死在牢里了。”
奚斐然松开他双手抱在胸前轻描淡写地说:“谁知道,恶人自有天收呗。”
“可我怎么听小道消息说,”祁南瑾靠近他的耳朵,“他是被人雇凶杀人捅死的。”
奚斐然面无表情:“谣传吧,捅死他那个死刑犯是个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看谁不顺眼就捅谁,他都招了,说反正自己死刑没跑,能多带一个是一个。”
“那他哪里来的刀呢?”祁南瑾问。
奚斐然沉默,然后忽的转头和祁南瑾对视,表情平静:“我也不知道,你说呢瑾哥。”
祁南瑾也看着他,两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那一瞬间触碰到了最深处的东西,下一秒祁南瑾忽的收回了视线,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死刑犯的路子谁懂?”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仿佛撤去了,祁南瑾笑了笑:“我只是想说,干得漂亮。”
奚斐然微微一震。
“如果蒋洲成进入庭审的话,以他的狡猾肯定会用尽方法让自己减刑的,”祁南瑾拄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很庆幸他被捅死在了开庭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