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奇怪的。
“怎么了?发什么呆?”盛毓跟她一个房间,准备去洗漱。
辛桐摇头:“何老师一直都这样?”她不知怎么描述。
盛毓秒懂:“嗯, 一直是。你多接触几次就知道她严厉到能把人吓哭。”她是洛汀的学生,跟何寒倾算是接触不少, 她打小就杵她, “我就被吓哭过几回。”
辛桐来了兴致:“真假?”
盛毓打开行李箱,她看了两眼,绕到另一头拿她的洗漱包,“真的。”她宽慰她, “何老师就是这样的性格, 只认专业不认人, 习惯就好。”
辛桐本来在意的也不是这个,就是纯纯好奇,她看着忙忙碌碌的盛毓,“你那腰还好吗?不疼了吧?”
彩排两天就是正式演出,她跟着蹲过去, “你这人真的该跟赵菁菁学学, 别什么都憋心里头不吭声。咱们是一个团队, 有事儿是能一起抗的。”
两个人第一次住一起,她有心多说两句,谁知,话被盛毓堵死, “还好。”嫌她蹲着碍事,她戳她两下,“起开。”
辛桐撅着嘴让路:“冷酷无情。”
盛毓忙自己的:“这两天倒不疼了,应该差不多了。”
她这一个多月一直找相熟的老中医按摩调理,这两天确实没什么感觉了。都是老毛病,治标不治本,不可逆了,即便是像温芑实这样级别的知名中医都不可能治愈。
“那就行,或者你这次跟我一起去苏州,请我一个伯伯帮忙看看。他是我大姨父的朋友,我当初腿伤他也看过。你让他试试,也许能有收获。”
“再说吧。”
“行,你先洗,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辛桐去包里拿手机,这是她的习惯,出去表演和比赛都会跟爸妈打电话。今晚她想说的多,不仅是舞团,还有她打算三场演出结束后请假去看外公外婆的事。
盛毓扭过头看她几秒:“没长大呢?”
“这叫情感交流。”
“……”
辛桐又说:“你要是洗完我还在打,吵到你你直接跟我说。”
盛毓想不通一个电话怎么能打那么久,她从小离家学舞,什么都是自己来,逢年过节跟家里打个电话就行,好像没那么多话好说,“你打你的,不影响。”
辛桐房间看了一圈,找了张椅子拖到光线好的地方,她盘腿坐上去,开始摆弄手机。
盛毓拿上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前又瞅了瞅。辛桐打的是视频电话,整个人都快贴着屏幕,挤眉弄眼的一秒变宝宝。
她笑笑,难怪辛桐是这脾气,肯定都是家里惯的。转念想起何寒倾,她又敛了笑。就快演出,她没跟辛桐说,连她都感觉到何老师确实不太对劲,对辛桐多少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