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达成目的他,连杨伯安开口留他用午饭都回绝了,一口一个政务繁忙,脚下生风而恨不得能立刻飞回府衙去。
在府门送走了梁含夫妇,杨伯安便敛了笑,回身目光沉沉地望着杨书玉。
他一声不吭,在等杨书玉作出解释。
杨书玉颔首屈膝,似在啜泣地请求:“爹爹,书玉自知有错,自请到祠堂认罪受罚。”
*那厢从枕流园门童口中得知真相的林自初,立刻决定调转马车回城。他心知肚明,为时已晚。宣称是一见如故的两位贵公子,没有了私宴上的谈笑风生,马车中死气沉沉。
让人诧异的是,正坐于马车主位的,竟是初来乍到的高时明。
他来去的路上都在闭目养神,周身凌厉霸道的气质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如黑云倾轧而下,大有摧城灭地之势。
林自初正身坐在他下首,仍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却多了一丝恭敬。
少顷,高时明冷冽如皑皑雾凇的声音响起,逼人倒吸一口冷气:“被耍了?”
林自初微微颔首,不答。
“去年,你宣称能本王让见识到你潜入江陵的价值。”
他缓缓睁眼,眸光比以往更为凌厉骇人:“可这两日本王瞧杨府对你的态度,倒也不见得是认可你准女婿的身份。”
“这便是你想让本王看到的吗?”
第5章 悔婚 “是自初待你不好吗?”
杨氏家祠,香烟缭绕,肃穆而庄严。
宽阔的供桌上仅摆着一块灵牌,更显冷清寂寥,与院外的阶柳庭花形成鲜明对比。
原先这堂屋是姜荷的居所,在她离世后就成了为她一人设立起的杨家家祠。
杨书玉乖顺地跟在杨伯安后面进来,见他立在供桌前出神,便自觉地为长明灯添灯油。
灯油添满,她又虔诚地燃香叩首,只不过插香入炉后,她又跪回了蒲团,没再起来。
“是自初待你不好吗?”良久,梁伯安开口问道。
他最是知道杨书玉的脾性,刚才在花厅说的那些话,显然不是在耍耍性子,而是她真的将林自初当外人看了。
林自初待自己好吗?
杨书玉也在心中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甚至还有些好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