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听罢当即就应下了:“那就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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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赵昶又说起陆令嘉先前划分区域,准备养殖珍珠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让他们暂时将此事瞒着黄怀仁。
赵昶:“黄大人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的,经常不见踪影。珍珠税的事情是他拍了板的,若是被他发现我们妄图作弊,靠人工养殖珍珠上交,怕是要遭到他的反对。”
陆令嘉在心里白了一眼。
敢情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采珠,所以他毫不在意那些百姓的性命是吧?
她想了想,又问道:“黄大人都去了哪些地方您知道吗?”
说着看了谢昭一眼,继续对赵昶道:“我怕他从中作梗,比如说做一些对王爷不利的事情。”
赵昶摇摇头,随即想起什么似得,右手握拳重重地拍了一下左掌,抬头时目光沉沉:“黄大人那日吩咐几个衙役,说是让他们巡街时多注意王爷府邸的动静,一旦发生什么,务必详细地上报于他。”
赵昶后悔莫及:“我当时以为是因着上次那些暴民私闯王府的事情让他一直提心吊胆,还真的以为他是在关心王爷,现在这般想来,应该是在密谋什么!”
说着他又气愤道:“这个黄大人,一天到晚心思都不用在正道上!可耻,可耻啊!”
谢昭示意他不必气恼:“应当是陛下的旨意。”
陆令嘉也点头,看了谢昭一眼:“看来是剧情提前了。”
赵昶被他们两个人打的哑谜弄糊涂了,正要问个清楚,就被门口一阵气呼呼的声音打断了。
沈煜一进门就开始嚷嚷:“我刚刚在外头听见,朝廷又要加收赋税?怎么回事!崖州刚刚过了大灾大疫,按理是应该减赋才对。陛下莫非是糊涂了不成!”
“慎言。”赵昶一惊,连忙开口,“在这儿说说就算了,将军出去时切莫再提。”
他一开口,沈煜才发现这居然还有个人,把嘴闭上了,神情还有些恹恹的。
陆令嘉见状问道:“怎么了这是?谁让你受气了?”
这加赋税的事情好几日前就传遍大街小巷了,沈煜怎么这会儿才知道?
沈煜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别提了,还不就是那个楚……”
话没说完,见现在还有外人在,硬生生止住了话头不再提。又拿了一副碗筷,随意地扒拉着饭菜。
热气腾腾的锅子里还冒着几道白烟,猪油“呲啦”地声响浸润着嫩绿的白菜,五花肉的油脂裹着菜心,十分下饭。
饶是如此,往日里最能吃的沈煜此时却是没什么胃口。
谢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询问。
沈煜没有发现,直到一碗白米饭下肚,却有些食不知味。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又如何对别人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