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张?”郑铭举起手中的证据,递给陈贵。
陈贵低头细细端详着,他颇为坚定地点头:“小的可以肯定,这张就是他从书铺中偷走的那张纹样。”
言罢,情况彻底反转。
众人都震惊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纹样居然真的是曹默偷的,还如此无耻来陷害曹殊。
“大胆曹默,枉本官如此信任你,险些酿成惨祸!”陈密致脸色微变,随即猛拍桌案,向曹默发难。
曹默瞧着陈密致翻脸不认人,他立刻知晓陈密致是要将他舍弃了,便开始仰天大笑起来。
“你心怀叵测,公然陷害曹殊,可认罪?”陈密致脸色凝重,压低嗓音,施威道。
“草民无错,凭什么认罪?”曹默眼见偷稿之事暴露于众,他依然死咬着曹殊不放,目眦欲裂道,“就是曹殊抄袭,他才是罪人,我没罪!”
曹殊微微侧头,他瞥向曹默丑态百出的模样,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曹默直瞪瞪地看着曹殊,见他挑衅自己,便挣扎得更狠了,双目猩红道:“曹溪川,你抄袭我的纹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们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陈密致冷眼看着曹默辱骂众人,俨然将他当作是弃子,冷声吩咐道:“曹默怕是得了失心疯了,来人,拖下去暂且关起来。”
“我没疯!”曹默大声道,“你们才疯了!”
“知州大人,求您饶过犬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曹杨的求饶声,他毫不犹豫地扑到衙役前,满脸凄惨地替曹默求情。
“放他上来。”陈密致抬手。
衙役得了命令,不再阻挡曹杨,便见他踉跄着疾步走上比试台,扑通一声跪在陈密致的面前。
他老泪纵横道:“大人,犬子不是有心的,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您饶过他!”
话说完,曹杨磕了一个头。
陈密致见状面露不忍,便叫他起来。
谁知郑铭却看不惯,他冷笑道:“可笑!一句不是有心的,就能轻飘飘地饶过他吗,你当知州大人是什么?”
陈密致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道:“曹默不仅偷窃,今日公然陷害曹殊,定不能轻易饶过他!若是今日饶了他了,往后再有人如此行事,崇州可还有国法秩序可言?”
“大人……”曹杨见陈密致冷酷无情,仓皇失措地叹了一声。
他像是没了办法,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曹殊,眼怀期待地说,“溪川,求你高抬贵手,就当是叔父求你,平川他也是曹家人,如今曹家人丁凋零,你忍心看着你的兄长关进牢狱里吗?”
“怎么如此不要脸,自己儿子做出此等丑事,还敢来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