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说,他的媳妇儿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举止有礼,还叫他多学着些。
在他的心底里,也默认阿软是对的。
那么此时,卜燕子的举动就不对起来。
他并没有多想,只觉着可能他们自小是这样,所以燕子姐姐没有避讳。但是他如今不能这样了,他可是有媳妇儿的大人了。
他抽回自己的手,为了不那么生硬,他去拿了旁边的杯子,想喝口茶掩饰。
“嘶,好辣,这是酒啊。”
卜燕子瞧着空了的手,心里稍稍有些诧异,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亲热地说道:“嗯,是呢。甜口的酒,在外面跑江湖的时候我们都是当茶喝,你尝尝试试。”
“嗯,好。喝着不会晕吧,天黑前我还要赶回去。”阮文耀说着,还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不会。”卜燕子安抚地说着,又拿了一碟肉干给他,“试试这个,吃着玩。”
阮文耀有些不好意思拿。
卜燕子本想喂他,看他有些躲闪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着,才几天没见就和我生分了。过几天我和寨子里那几个土匪头子打架都不敢叫你了。”
“没有,我吃就是了。”他说着拿了一块肉干放到嘴里嚼了一下,这肉干像是牛筋般很有韧劲,味道也不好带着些下水的腥臊味儿。
阮文耀想着,这碟大概是差些的肉干,也没多想。
卜燕子将酒和肉干往他面前推,劝着说道:“这才对吗,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你和我客气就是看不起我。”
“好好好。”阮文耀只得吃着,又说起话来,“为什么又和土匪打架?他们又欠钱不给了吗?”
“可不是呢,咱们附近这些寨子里的都是小喽啰,我告诉你啊,外面那些江湖侠士才是真英雄。”卜燕子说得起劲,说起外面的风云故事,像是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一般。
阮文耀这种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子平时哪里听得到这些,卜燕子稍微一钓,他吃着肉听得入迷。
他还想着早些回去,本不想去喝那酒,可肉干又干又咸,卜燕子说是茶一样的甜酒,他不自觉就拿着喝了,只是说是甜酒,怎么喝着有些微苦,那口感有些像他爹泡的药酒。
“阿耀,阿耀。”
阮文耀听到卜燕子在喊他,这才发觉有点不对,他的脑袋有点晕,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居然摸到一手血。
卜燕子走到他面前摸着他的脸查看,慌张地说:“你怎么了?”
“我没事。”阮文耀摇晃了一下脑袋躲开了她,凭着在林子里练出的对危险的直觉,他觉得要离开这里,“我先回去了。”
他站起来就想走,卜燕子哪里能放过他,她扶着他说道:“你别乱动,你这样我哪敢放你乱跑。让我看看你怎么了?”
她说着,却是去扯阮文耀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