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摸了摸下巴:“你们说,张舒棠会不会趁着这段时间去见了什么人,她身体不好的话,应该就不是自己离开的。”
高稳稳抢答:“肯定是有人过来找她,只是她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想去哪里,想见谁不行,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
“啊!”他忽地瞪大眼睛,“不会是情郎吧。”
古代女子最重视名节,张舒棠又不能经常出门,有了心仪之人,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见面,就选择了这样的方法来私会。
但随即他自己否认了这种猜想:“也不对啊,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舒棠自小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芳菲苑里,完全没有能认识其他男人的可能性啊。
“先试试这种办法可不可行吧。”丁灿推开包厢的门,往走廊里张望着,叫了就站在走廊中间候着的一个小厮过来。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小厮刚才得了店小二的叮嘱,知道这屋里的人是张家贵客,有什么要求也要紧着,千万不能怠慢。
丁灿笑笑:“客气了,我想问问,店里有没有草绳,要长些的。”
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厮还是尽量满足,听话地去杂物间找了条很久没有用过的绳子过来,上面还带着堆积的灰尘。
“对了,你总是待在三楼吗?”
小厮点点头:“我基本都是待在三楼的。”
“那舒棠小姐每次过来,你都还记得吗?”
“当然,张家二小姐是我们店里的贵客,加上她总是要订下那间包间,偶尔碰上被预订掉的情况,就索性不来了,我一开始还好奇,后来听说二小姐不喜欢被打扰,才明白过来。”
果然,张舒棠会来昭霞楼,并不是冲着楼下的歌舞表演,主要是为了这个房间才对。
丁灿脸上表情未变:“舒棠小姐每次到包间后,直到离开,你都从未在中途去包间里看过吗?”
小厮拧着眉头想了想:“您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二小姐真的从来没有叫过我们去做端茶送水之类的事情。”
“那每次陪舒棠小姐过来的丫环,名字你知道吗?”
小厮挠挠头:“我记得是叫小栀。”
小栀?这人丁灿还记得,不就是他们去芳菲苑时,那个在张舒棠房间打扫的其中一个丫环吗。
那时候听徐临风讲先前的事,他可是完全没提到过,小栀是张舒棠贴身丫环的事。
这可不像随便就能忽略的。
夏嘉琏将小厮手里的草绳接过来:“我们知晓了,有劳。”
几人重新回到房间当中,夏嘉琏先将草绳顺着窗口垂下去,另一端则是抓在高稳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