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布男已经把手上的毡布卷吧卷吧递过来:“叫我虎子就行,好记。”
他只是觉得,这里的人没必要互相记名字,真花了心思,倾注感情,恐怕到分别时,就要牵扯出更多的心绪来,就当是暂时搭伴前行一段路的陌生人就行了。
“我看着你应该比我们两个年纪大,那就叫你虎哥了。”
丁灿接过毡布,余浮走到船舱里面去整理,留她在外面社交,“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水上赛跑项目吗?”
虎子摇摇头:“好几次了,这岛上虽然运动项目多,但可没人有那个闲工夫每样都来上一遍,大多是挑自己熟悉的。”
“那这今天虎鲨的出现常见吗,平时一般遇到的障碍都是些什么?”
“这样的大家伙,倒是很久都没有见过了,”虎子想到刚才那么大一只虎鲨就从自己身边游过,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突发情况有时来自旁边高处的礁石,有时来自于海水当中,每次都不尽相同。”
“不过水上赛跑跟别的项目有些不同,前三名都能拿到奖励。”
丁灿来了兴趣:“你说第二天圆环任务减半的奖励吗?”
“不止,”虎子继续解释,“那是所有项目共有的,水上赛跑第一名的确会获得,除此之外,还能拿到一张挂号单。”
他讲着话,手指动了动,做出捏着纸张摇晃的样子。
“挂号单?”听到熟悉的名词,丁灿忍不住跟着重复了句。
“就跟在医院一样,相当于是能见到医生的凭证呗,大家在这里受点什么伤就只能自己拿药处理,很多旧伤整治不当,恢复得也算不上好,有了医生的治疗,才算是真能够解了症结。”
“能见到医生……”丁灿对治伤这件事不太在乎,可听说能够见到那些穿白大褂的,觉得确实应该要拿到名次才行。
她又问道:“虎哥,那你拿到过挂号单吗?”
“拿到过一次,不过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虎子拨开淋湿的头发,后脑的位置,有着一处明显被缝合的伤口。
他曾在运动时意外受伤,可晚间去到药库时,门口的扫描机器居然认为他并不伤重,只是让他自己外敷伤口自愈。
虽说已经止血,虎子那晚却并不能入睡,头痛到半夜在房间当中踱步,隔天一早,他就找到了医生希望能够得到救治。
但却只得到修身岛有既定规则的说辞,只要机器未曾判定是必须要手术的程度,就只能在药库当中想办法解决。
虎子无奈,觉得自己身上这伤如果不能及时医治,肯定会落下后遗症,说不定还会对大脑有所损伤。
先前他参加过几次水上赛跑的项目,知道最终奖励的情况,就想着要奋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