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简单。”大巫师从祭台上走下,在阶底一处空地盘腿坐下来,手从权杖上放开时,权证仍旧能稳稳地立于地面之上。
他抓着覆有丁灿意识的这枚腿骨,使其飘浮在半空当中后,双手交叠,做出繁琐的结印来,随即疑惑一声,“嗯?”
“你的灵魂当中,似有其他的巫术附着,并且探查起来,似乎与我们是同源,先前可有发生过什么。”
丁灿脸上闪过几分茫然,从进南湖村,再到后来入了墓穴,接触过的也就只有那些骨架而已,其他灵异之物,暂时都还没有接触过。
可她在现在脑子已经快变成浆糊的情况下,心中却又浮现出古怪的感觉来。
就在不久前,腿骨也说过几乎类似的言语,称自己是那个特殊的人,这么推断起来的话,她应当是跟巫师们站在对立面才对。
但怎么现在,就连巫师口中讲出的话,也是想要把她划入同一阵营的意思,“你是怎么探知到的,我跟其他人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吗?”
“南湖巫师传承技艺的方式比较特殊,并未天资聪慧就可以修行,只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普通巫师在寿数将近前就有预料,会挑选身边合适的人作为继承者,在临死前,将一身巫术进行传授。
而被选中的继任者,就会成为新一代的巫师,进入到权力阶层当中,继续将信仰发扬光大。
而修行巫术更为高阶些的,则可以同时选择两到三个继任者,因此虽然当年南湖国以巫为尊,整体的巫师数量在多年来也并没有多少增长。
再之后,自然也是落得个消亡殆尽的结果。
他之所以刚才怀疑丁灿的身份,是因为在她身上找到了巫术的遗留痕迹,或许是曾经得到过某些巫师的传承。
但气息实在是太过微弱,加上毕竟时间和空间相隔,大巫师也没办法再找到更多的信息。
丁灿压下心中的疑惑,对于现在众人的处境来看,自己所思所想反而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且先去拿了那权杖,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
大巫师指尖轻轻一弹,丁灿眼睛场景飞速变换,立马就从祭台边重新回到了墓穴当中,见到的正是面前几人关切的眼神。
她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高稳稳抬手在她脸前晃了晃,确认视线追随之后才松了口气:“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叫你不应,整个人跟定住了一样。”
“先不说这个了,我找到能驱使权杖的办法了。”丁灿轻轻拍了两下棺椁,大步往前跨了一步,手臂上刺骨的疼痛又传来。
差点把里面这东西给忘记了,看来虽然跟巫师建立了联系,但在没拿到权杖时,还是不能免除灾祸。
每每往前一步,就有看不见的威压从身前传来,腿骨这才想要从自己身体当中脱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