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太子的脾气……”
这些人交谈的速度很快,一个接着一个,上一个人刚说完,下一个人就立刻接上,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交谈的方式。
或是赞同,或是反驳,他们畅所欲言。
阿蛮一边听着他们争论,一边又在心里轻叹,少司君的身旁能聚集这样一批有能之士,也当是他自己的魅力。
这人看着冷情冷性,却是给足够了发挥的空间。这样的主上,谁不愿意追随?
……也不怪主人忌惮楚王。
楚王在外的声名并不好听,可事实上他和太守府、都督府的关系甚至称得上不错。阿蛮现在都有些怀疑,楼内收到的消息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当初没能在兰南道截杀楚王,对于主人而言,真是最大的憾事。只是对阿蛮来说,或许又是侥幸。
他忽而一顿,继而苦笑。
这样的想法,岂非也是一种背叛?
“先别纠结这些我们根本无法确定的事,眼下我等都能赞同‘太子出事’这个消息,对吧?”
“正是。”
“的确如此。”
郎宣最先下了结论。
“太子一旦出事,最为紧要的应当是东宫属臣,只看他们的反应,或许能猜出一二;再则是朝堂上的情形,不论是动还是静,都能透出足够的消息。”
最开始说话微冷的那个男人开口:“两日内,该有消息传回了。”
而今这密信不过是事关太子,方才会加紧送回来,不然依着寻常的日子,应当是两日后会有消息。
讨论到了现在,应当无法得出更多的结论。
太子肯定是出事了。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出事,眼下情况如何,这些都无法判断。
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脚步声。
外书房众人纷纷开口。
“师阆?”
“你怎么回来了?”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
“大王,这里有一份急报。”名为师阆的后来者大步往上座走去,“正巧在卑职的线路上,卑职加急带了过来。”
楚王凝眉看信,片刻后缓缓露出一个阴鸷的冷笑来,“好呀。”他轻声说,“好啊。”
短短二字,浸满了杀气。
正月初十,天启帝与太子爆发激烈争吵,盛怒中天启帝以砚台花瓶等物重伤太子,清醒后命太医抢救多时,仍是昏迷。
天子白日气急,晚间于延禧宫内昏厥,罢朝七日方归,身体大不如前。
事发当时,福王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