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摇着头,十分嫌弃那段经历:“啧,那个‘寨主’的信息素绝对是那么这辈子都想象不到的,我从未问到过那么刺鼻、呛人、极具冲击力的信息素。那就像是劣质香水,而且还是装在廉价玻璃瓶里之后摔碎在碎石地上的劣质香水,就像我妈以前喷的最次的那种一样。”
贫民窟里是找不出什么好香水的,喷香水的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她记得自己被那个给予了她生命的人往死里打的时候,那充斥着自己整个鼻腔的香味是怎样的令人窒息。
那对她来说,就如同预示着“死亡”的气味。
和酒、血液、呕吐物混合在一起的香水的味道,成了笼罩在她童年上空的阴霾。
不过幸运的是,或许是遗传,也可能是家传,她在体术方面的理解和学习能力远超常人。
在小学四年级之后,教会了她太多的母亲就已经不能单方面压制住她了。
有一回,学校里有人打架,叫上了她。
那完全是一个错误,一个可怕的错误。
因为没有人会想过,一个小学中年级的omega小女孩,会用上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不要的不仅是自己的命,还是对方的。
那时候她不能说毫无章法,只是学来的都是父母的出手招式,在行家面前不够看,但在小孩堆里已经算是打遍全校无敌手了。
这里可是贫民窟的学校,是打架最不收敛的地方。
即便如此,她也用拳脚赢得了三年的安稳。
若非如此,有着那样父母的她,在学校里肯定是备受欺凌的小可怜虫。
好不容易熬到升学,她原以为可以去离家更远一些的学校,却没能如愿。
周围的人像是都在告诉她,她逃不出这个地方了。
实际上她那时候就知道,让那里的人们过上那种在帝国某些地区的人看来都不算是“人的生活”的,不是贫穷。
或者说,不仅是贫穷,不主要是因为贫穷。
有些事,待在这种地方,是永远都做不到的。
例如获取属于她自己的自由。
她现在待在平权组织的总部里,不是畏惧出去面对世界。
而是这里需要她。
这里每天会发生什么事,她可太清楚了。
据说现在门口还站着两个alpha,也不知道会不会闯进来。
不过闯进来了也不必惊慌,自有她来会会他们。
深夜的那次闯入事件,是她睡得太沉了没能注意到警报。
平日里她还是非常警觉的,不过昨晚她恰好难得地喝了一回酒,又正好更难得地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