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拐卖小孩,你们管不管?”
还不如直接把单磊送回家呢,宁绥想。夷微本人却对自己此次行动非常满意,在神识里事无巨细地向宁绥描述了整个过程:
“他们人数不少,但我上一拳下一脚几个过肩摔就全部摆平了,直接押到了派出所。怎么样?是不是滴水不漏?”
“嗯嗯,非常好。”宁绥的语气毫无波澜起伏,“我回头去特警队问问,有没有萝卜坑可以安排给你。”
话又说回来,就算落到了自己手上,也不可能对单磊动用私刑,除了交给警察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收到夷微的神识传音后,宁绥没有进入派出所,而是守在保安亭旁。他并不认为夷微是一时疏忽,忘了先押回来自行讯问,更大的可能是夷微根本就是有意阻止他调查。
心情复杂地等了几分钟,亭岗后面显出一个头顶,是夷微标志性的高马尾长发。他微笑着向门口保安大爷致意,手上还牵着方才那个被绑架的小女孩。
宁绥瞠目结舌:“你怎么把孩子也带出来了?”
“这孩子又聋又哑,警察问不出话,就把她丢在那里不管了。我看她怪可怜的,也担心她再被坏人拐跑,就带她出来了,还帮她止了血。”
小姑娘的左耳成了一个豁口,她头上扎两个小鬏,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她怯怯地抱着夷微的腿,探出头仰视着宁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宁绥工作中学过一点手语。他半跪下来,磕磕绊绊地用生疏的手语跟她沟通:
“我手语不好,会有点慢。”
小姑娘向他点点头。
但宁绥卡在了下一步。他一手托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夷微见状小心翼翼地问:
“然后呢?”
宁绥讪讪地:“我就想起来这一句。”
“噢,一句也很厉害!”夷微忍俊不禁。他蹲在宁绥旁边,又一次牵住小姑娘的手,与其神识相接。
“她说,‘妈妈带我来找觋先生治病,先生说我的病很严重,必须单独留下,妈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夷微嗓子捏得尖细,模仿小女孩的声音说。宁绥捶了他一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