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高台呈黑色,与周围的擎天柱相呼应,愈发的像个祭台。
天空灰蒙蒙的,偶有紫电闪烁。
虞菱水往祭台上看去,只见其上竟绑着一个黑衣人。
虞菱水心中闪过一丝喜悦。
还有活人。
她往后丢了几张符纸,灵力四溅,顿时有熊熊大火燃起,暂时挡开了虞菱水和身后追来的黑衣人。
虞菱水往高台上飞去,在她看清那个黑衣人影后顿时僵在原地。
“温浮惜?!”
虞菱水走近了一些,惊讶出声。
被绑在高台上的女子正是温浮惜,只见她面容憔悴,身上尽是伤痕。听见虞菱水的呼唤声,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在看清虞菱水后,她突然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虽然虞菱水不怎么喜欢温浮惜,但也不至于看着她在这儿死的地步。
虞菱水下意识地伸手要为温浮惜解开身上的禁锢,然而她刚碰到那绳索,便被一阵灵力往后震去。
虞菱水往后退了几丈才堪堪止住了脚步,她苍白着脸,不解道:“温浮惜,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今日不是你们的婚期么?”
温浮惜颤声道:“我们都,被骗了……”
“我们都,被云不辞,骗了!”
虞菱水一愣,“是云不辞把你绑在这儿的?”
虞菱水还没听见温浮惜的回答,便听见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转头,只见黑衣人已围满了周围。
虞菱水看着为首的黑衣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她听见温浮惜在她身后低声地说了一句:“是他。”
虞菱水看着面前身姿挺拔,却带着面具的人,不确定地唤了声:“你是……云不辞?”
时隔几个月,他们之间隔着尸林血海,她终究叫不出那声“阿辞”了。
听见这声连名带姓的呼唤,云不辞顿住了脚步,他沉默地望着虞菱水,久久没有回应。
可,沉默本身向来就是一种回应。
虞菱水不可置信道:“不是说今日是你们的婚期么?我阿爹呢?师叔们呢?师兄师姐呢?不对——”
虞菱水猛然记起那倒在血泊中的白衣少女和那亲手被他杀害了的师兄,她心中涌起诸如痛恨、不解、担忧、不可置信等诸多情绪。
最后虞菱水只感觉无穷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将她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