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遥迢道:“我不喜欢含含糊糊、没有计划,当我中蛊而没有杀你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数个计划,每个计划里,都有终点。”
“先做好这三年里我们能做的事情,好吗?”
宋稚点了点头,又想摇头。
南宫遥迢摁住了她的脑袋:“你好像很恐惧爱一个人,是过去有什么原因吗?”
宋稚微微怔住了。
她其实很想爱一个人,但是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去爱。
宋稚小声道:“我很怕爱上一个人,失去自我。也没有人教我怎么去爱……总之,从小就在一个很没爱的家里,学生时候又碰到过烂人,我很怕再次受伤。”
若非今日南宫遥迢步步紧逼,且他中的蛊会危及生命,又喝了一点酒,宋稚不会说出这些话。
尽管她外表看上去很正常,她的内心早就支零破碎。
现在南宫遥迢让她爱他,她心有顾虑,奢望保全自我。
她对此感到很抱歉。
她等着南宫窈窕的继续逼问。
这毕竟是关乎他的生死。
南宫遥迢却没再逼她。
他轻叹一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宋稚的双马尾:“我来给你编辫子吧。”
宋稚纳闷地抬头看南宫窈窕。
南宫遥迢没动。
他凝视着宋稚,宋稚的眼底不知何时已经泛红了。
“你不问我了?”
是个缺爱的孩子。
南宫遥迢心想。
他活的岁数,比宋稚的岁数要多得多。
漫漫数千载中,他见过了太多事情。
有些事情,不用问,他也知晓了。
南宫遥迢:“你总是抓着我编小辫,自己也只扎了双马尾,我知道你的世界里大抵是没有趁着出门,便找人特意学了梳头。要不要试试?”
宋稚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兴冲冲道:“走走走,我们去梳头。你会复杂的吗?我看到好多女修的发型都很漂亮!”
“现在会了。”
南宫遥迢被宋稚拉着手走。
他垂眸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心想,两个人的谈话,也许是抵消了一些宋稚的心结。
她起码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南宫遥迢想了想,反握住了宋稚的手。
宋稚的肩膀微不可见的轻颤。
她下意识想要抽离,最终,她的指尖轻轻地抠了抠南宫遥迢的指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