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他们自家人,我们不都跟着遭殃了吗?”
一帮混吃等死的米虫,开始喋喋不休地嘲讽起来。
房遗爱以往仗着他阿耶的大相公之位,那是要多能惹事就有多能惹事,这会儿反倒成了哑巴鹌鹑。
他很清楚的知道,再靠不上阿耶了。
片刻,谯猪人觉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度笑眯眯开口:“这里头都是半大的猪,统共四百一十五头,是此番要去势的公猪。你们要尽快学会阉割,帮着我弄干净这批肉猪。”
一听到被骟的全是公猪,众人都明显愣了一瞬。
他们是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但绝不是没有一丁点儿政治敏锐性。
陛下将他们送来学习骟猪术,还全都是些公猪,定然是在暗示些什么啊!
想到那些被去势的宦官,充入掖庭的罪奴,这帮不学无术的郎君充分发挥了想象力脑补起来。
人一旦开始自己吓自己,气势上就输了。
于是,谯猪人不费吹灰之力,指挥着这帮人轮流上阵操刀,都切身感受了一把阉割猪睾.丸的滋味。
男人总是更能设身处地的理解男人。
即便是头猪也一样。
干完这桩差事的房遗爱等人个个犯着恶心,手脚颤抖着回到暂住的屋舍内,迎来了今日头一顿餐食。
宋管事不卑不亢:“庄中怕怠慢了诸位,因而特意按照宫中新得的食方中,准备了一桌全猪宴。都是陛下与一众大相公夸赞过的,还望能得诸位郎君喜欢。”
房遗爱:“……”
杜荷:“……”
说实话,他们现在听不得半点“猪”相关的。
可这桌全猪宴连陛下都说好,他们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吃饱有了力气,他们还得去掰玉米,再给猪栏里的种猪配种,最后还得挑猪粪去堆肥呢。
……
兕子这里忙得很,才对六学二馆的改制才
没兴趣呢。
一帮娇滴滴的小郎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什么事儿都干不好,说不准还得耽误进度。
也就是阿耶愿意给他们机会磨砺了。
小女娘掐指算了半晌,发现距离六千好感值还差着好几百,不由叹了一口气。
“唉,要兑换新的杂交稻种还差了不少呢。可是,我实在薅不到好感值了啊!”
这小半月里,她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老大臣们都挨个拜访了一遍,就连公主府有官阶的长史司马,掾属主薄,都被威逼利诱薅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