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楹:“……”
被初璃拉到香房,门就被掩上了,扶楹瞧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有些古怪,“你可是已有心悦之人了?”
初璃眼神忽闪,起身,把沉香燃上,袅袅烟雾升起,遮住眸底翻滚的情绪,半晌,初璃抿了抿殷红的唇瓣,言,“姑娘怎的开起来这样的玩笑,今日,奴家想的念的都是您,您莫不是讨厌奴家?”
扶楹未应声,指了指不远处的香囊,她能认出,也多亏周嫣然。
这只香囊上的鸳鸯,与嫣然送予的那只一般无二,一推便知,这断然是初璃的心悦之人留下的。更甚,扶楹猜想,那姑娘性子许是热情,似火般难以抵挡,才能与初璃这般阴柔话少的人互补。
初璃脸颊发烫,却还要出口反驳,“姑娘莫要打趣奴家了。”
扶楹摊手,未再出声。
屋内沉香愈燃,空气便愈发闷,扶楹甚至感到几分干渴。想起计划的事,初璃眸子闪了闪,咬咬牙,端了被茶水递给少女,“这是初春采的新茶,味道清甜,是姑娘家最喜欢的,您不妨品尝品尝。”
有了前车之鉴,扶楹再傻,也知初璃目的不纯,衣袖拂面,堪堪捂住口鼻,然,身子愈发软了,手上也没了力气,动作慌乱间,打翻了初璃手心的杯盏。
茶水浸湿袖子,初璃不恼,懒懒地卷了卷衣袖,青色獠牙印记一闪而过。
扶楹心下惊了惊,初璃竟也与“主君”有关系。一个花楼的男子,为何也遭人利用?
脑子愈发沉了,扶楹却还清楚的记得,林昭生所言的玉门,倒与如今对上了。那陆止幸呢,是否与玉门也有干系?
思绪未捋清楚,视线有些模糊,沉香中竟掺了迷药与情药,瞧见初璃靠近,扶楹蹙眉,提醒道,“届时,若你心上人知晓了这事,定会与你心生嫌隙。”
“无所谓了。”初璃眸子猩红,阴柔面相因着苦笑,竟有几分狰狞,似叹似悲,他言,“灿灿已经死了。”
“是我害死了她。”
愈发相像。扶楹心中划过诧异,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许是,初璃与少女相识心动,而玉门欲控制初璃,害死初璃的心上人,好让他继续心甘情愿为之效命。
初璃痴痴怔住,未有进一步动作,他听见扶楹问,“人死不能复生,既灿灿姑娘已去,你何不逃出玉门,行走天涯,成为一只自由随性的孤鹰。也好过,这般替人卖命,做不愿为之事。”
初璃警觉,“姑娘怎会,知晓玉门?”
“我……”小腹似有一阵阵热浪翻涌,少女娇怯,眸子汪着一池春水,咬着唇瓣,尽量不发出羞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