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哪怕知青办心知肚明你的病历不当真,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要得陇望蜀的话,那就等着倒霉吧。
不过这一切,都是叶菁菁他们的猜测。
谁让谢广白也不知道,当天去找冯主任闹事的女知青们,究竟是哪些人。
他们没办法两相对照啊。
又过了两天,孙佩兰回西津了。
这一趟,她跟丈夫老张回甘肃,是为了重新领结婚证。
老张作为一个活死人,顶的是他弟弟的名字。
好在这时代,连身份证都没有。农村人对户口本都不怎么在意。
否则,怎么听怎么荒谬。
孙佩兰丢下了思想包袱,整个人容光焕发,看着就神采奕奕。
她现在是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在市工会王书记的穿针引线下,她家老张已经成功入职城郊山岗牧场,现在跟着培育奶牛。
等到春暖花开,小牛犊长大了,再去教附近农民家庭养奶牛。
这一切,都是叶菁菁这个妹妹帮她指的路。
她感激叶菁菁,她婆家也特别感谢叶菁菁。
听说这个姑娘要参加高考,她婆家把家里分到的羊毛全都捻成了毛线。
孙佩兰叹气,有点遗憾:“时间太赶了,只来得及给你织了手套和围巾,毛线衣估计赶不及考试前织好了。”
单这些,还是她在回程的火车上,紧赶慢赶的结果。
叶菁菁也不客气,直接收下,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关于卢少婷的遭遇。
哎,她怎么那么缺德呢?
她听说卢少婷被强行勒令返回下放点,不仅一点也没怜惜人家母子相依为命,究竟有多不容易;反而觉得神清气爽。
孙佩兰一听,直接拍了下巴掌,恍然大悟:“我说知青办这两天是怎么回事呢。”
自从研究所收回了自家原先的院子之后,西津知青办只能捏着鼻子,搬到了市革委会大院里,总共只有四间办公室,憋屈的狠。
知青办的新办公室刚好跟工会面对面,所以不符合规定的病退知青被遣返的事儿,孙佩兰刚好看了个真真切。
当时她还莫名其妙,现在再一想,真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我那会儿还想呢,其他有小孩的知青一闹起来,知青办不管让不让他们带小孩回城,都要栽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