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
贺屿薇觉得,这种男人一言九鼎,不会推翻他自己的言论吧?
他果然点点头。
“虽然不喜欢你,”余温钧面无表情地补充,“但也绝对不讨厌。”
与此同时,他紧盯着她,这种目光很难让人移开视线:“我现在姑且是单身,也不喜欢有空窗期。”
他在说什么?什么叫空窗期?他们还在地球上生活吗?她是不是已经疯了?
贺屿薇不得不用双手抵住他,脚下的草坪冰乎乎的,寒气从地表传到她的单鞋,再上升到她的胸膛。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红茶气息,上一次,他强硬撬开她的嘴唇的场面以最模糊噩梦的形式侵袭她。
震惊,后悔,愤怒,恐惧,茫然。
贺屿薇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又只能假装无事发生才能来继续维持日常生活,但此刻,整个人真的要炸开。
“可,可是,我这辈子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别人接过吻,我都没有去过其他城市……我根本什么都没经历过,所以,我绝对不想以这种形式和余先生混在一起。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说到最后,贺屿薇松开抓住他的手,后背靠着那棵桃树坐倒在地面。
比起扇对方一巴掌或者愤怒,居然是脚软。
她对余温钧只有尊敬。
余温钧处在未婚妻和弟弟的三角狗血闹剧里,但因为他的控场方式,他在背后的手段,整件事,也就轻轻松松滑过去了。余哲宁和栾妍都在他的保护下直接隐身。整件事在圈子里被压得毫无水花,连丑闻都算不上。
而贺屿薇唯一见到他最像发怒的时候,也就是余哲宁提出搬走,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所以她才在那天晚上说出“伤心人”的那番话。
她没有天真到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但是……他曾经救过她。
……不过,当初也是余温钧把她从农家乐掠过来的。
头脑已经乱成一团,贺屿薇无法处理这些复杂信息,她能感觉出余温钧依旧在凝视自己,慌忙把脸深深地埋到膝盖里。
余温钧半蹲到她面前,姿态依旧从容,却没有试图触碰她。
“我知道自己正在难为你。”他沉声说,“但你在我家工作了几个月,大概能了解我的处事方式。所以,稍微听一下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的理由——看
着我。”
贺屿薇肩膀一颤,被他的威势压得抬起头。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听他的解释。
“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