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奥运会肯定是不行。”余哲宁轻快地开玩笑,他注意到她身后跟着另外的高个子男生。
电光火石之间,同父异母的兄弟认出了对方。
余哲宁早知道余凌峰也在此念书,率先微微地颔首,余凌峰却站在原地不动,惊诧不定在他和贺屿薇之间来回打转。
余哲宁收回视线,脸上是一如既往清净却又有所保留的微笑:“屿薇,今天坐我的车回去。”
*
等他们坐在车上,余哲宁为那天的酒精咖啡事情而郑重道歉。
贺屿薇摇了摇头。
比起那一晚所发生的更多富有冲击力的事情,酒精咖啡似乎没那么重要。
没关系的,我根本不怪你。但她想这么回答,却又发现没办法违心说出口。
余哲宁继续说:“发了几条微信和打了电话,你都没有接。我问小钰,她说前段时间约你出去玩了。所以今天来学校找你,但没想到,正好碰上了余凌峰。”
余凌峰,余家三兄弟外的第四个儿子。
也是余承前和他续弦汪柳唯一的儿子。
妻子去世,余承前在同年就娶新妇汪柳,大儿子联合舅舅要求把家里孩子的信托基金提取年龄都推到快30岁。余承前当时一口答应,这两年才后悔,等余凌峰那个岁数,自己都不知道多大岁数。
汪柳颇有野心,也打算让自己儿子走仕途的,但仕途需要关系,而关系说白了是用金钱和人情网打点。她的儿子尚幼,但余温钧的势力在这十几年悄然纵深……
贺屿薇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余家的复杂家事和自己又没有关系。
她心想,今天绝对要放下一切自尊心,让余哲宁把自己从余家带走。
大概也是看出贺屿薇在走神,余哲宁转换了话题。
“我马上要去越南。”
贺屿薇顿时一惊,不由地问:“是,去工作吗?”
“……栾妍正在越南度假。”
贺屿薇呆呆地哦一声。
她的内心,长着一棵孱弱多病的小树,很瘦很细,而现在,那棵树上仅剩无几的泛黄叶子,全部掉落。
贺屿薇轻轻地问:“你,打算再跟栾小姐当面告白一次?”
她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余哲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便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