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钧对李诀淡淡地说:“站直了。”
李决的脑袋被打得嗡嗡作响,不敢伸手捂脸,也无法抬头对上余温钧的视线,便转过头对余哲宁说:“对不住了,你去年遭遇的那场车祸是我策划的。”
余哲宁虽然有所预料,但听到李诀承认还是一惊。
“我平常和你也没有私仇吧?我哥这些年待你不薄吧?”余哲宁想到他出车祸的惊险时刻,和这几个月骨折的诸多不便痛苦之处,忍不住上前攥住李诀的t恤领口,
李诀再次说句对不住。
“这就是你
要逃走的理由?哥,你说句话。光说让我把李诀抓回来,但什么都没解释!”
兄长沉默地在旁边插兜站着。
虽然出手打了李诀一记耳光,但他没有用全力,更像是惊堂木落下前让罪犯不敢反抗的震慑动作。
余温钧转身坐回沙发,静静地说::“李诀自己说说吧。”
李诀这才重新抬起头:“其实,我也应该姓余。余哲宁,我也是你的哥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几乎是爆炸性存在的消息,余哲宁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余温钧。
兄长轻微地摇了摇头。
余哲宁不由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目光中升起一股恨意。
如果说,余哲宁刚才面对李诀坦白时,他的情绪仅仅是震惊不解中夹杂着愤怒,因为并不知道李诀和余温钧之间还发生过节。
但黑眼镜秘书的话,或者说是那句“我也是你的哥哥”也激怒了余哲宁。
余龙飞深深地厌恶着父亲和他的新家庭,余哲宁是被余温钧带大的,他对自己母亲和死去妹妹的印象都不太清晰,和余承前不太熟。
余哲宁性格里很淡漠的一部分会觉得,他不需要为不熟的人动任何感情。
李诀居然说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算老几?
某一种几近羞辱的强烈情绪升起,余哲宁一把将李诀掼在地上:“哦,既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该找余承前那边儿去认亲,怎么就跑到我家?说谎也得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