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手机话筒里,余哲宁温柔清晰地呼唤她的声音,余温钧还在她右耳边低低质问,炙热的气流钻进耳道里,她全身抖得厉害。
整夜之后,她的身体流不出任何东西,脆弱到没有任何耐受度。
“屿薇,你是又睡了吗?听说这两天一直在打扫卫生?”话筒里的人还在问。
余温钧扶她坐起来,盘住她的腿在雄健的腹部,夹杂着身下细微的水声。他表情寡淡的时候,气场也是平稳的。但眉眼突然浓烈,整个人都变得鲜明起来。
“跟他说,你挂了。”
余温钧再次把她的电话交回无力合拢的掌心,温声引着她挂掉弟弟的电话。
贺屿薇的头脑空白,张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如同地狱般的表情。混沌世界里只剩下这个人,和被快感反复腐蚀后意义不明的喘息和呻吟。
“你先补觉。”余哲宁还在话筒里说,“等我回来后,我们多聊聊。”
余温钧突然凑过来含住她嘴唇,贺屿薇眼前白光一闪,仰起脖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哭噎着想推开他。
余温钧边深吻着她边眼疾手快地挂掉电话。
不远处是落地窗,阴影引入阳光,万物被暴露在干燥空气中,却也能看到一条清晰的轨迹,细小的浮尘在跳舞,它们知道洁白的床单是如何被脚弄出一道道抓痕褶子,以及他的手指如何耐心帮她挽着头发,她如何呜呜地让他轻点和求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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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的时候,你想和别人出去玩,当然也是可以的,但每分每秒,要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他在她耳边强势地说,“回答我。”
片刻的时间,一切仿佛静止。
贺屿薇脑海里的某处想解释,她不知道海洋馆的事,但无论如何忍耐,只要他不停止,唇间会飘出另外的声调。
最后,她只能顺着他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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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在四楼逗留了三天两宿。
李诀肯定从中斡旋什么。
没人打扰她,到半夜,贺屿薇半夜做贼似的从厨房里拿吃的。
时差,加纵欲,余温钧也是人类,在满足完原始的雄性需要后,自然也会睡觉。
而等他再醒过来,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余温钧不甚在意,准备去拿床头柜的表看时间,刚撑起身体,脚却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他低头。
脚,踩到的是贺屿薇的脊背。
不愧是在荒村都能生存的家伙。
她伏在地板上,简直像流浪动物般的睡姿,歪着睡过去,背脊微微起伏,小小却放松地蜷缩着。
贺屿薇手边有一本厚厚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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