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下眉,甩手将沾血的匕首丢在桌上。
“你干什么?”辛衣舒本能冲过去捂住东烟手臂的伤口。
徐成安伸过去的手空悬住,他忍不住嘲讽道:“陆夫人同府上下人之间这么没有界限的吗?”便是他同夫人那么好的关系,也得时刻想着男女授受不亲。
辛衣舒并不在意徐成安的话,她撕下衣袂往东烟手臂上缠。
这边,乌洛侯律拿着匕首推开门,朝前头两个侍卫吹了声口哨:“劳烦二位兄弟把本王屋里两具尸体抬出去。”说话间,他轻轻甩了甩匕刃上的血迹。
两个侍卫不疑有他,本来还想着塞北王不忍杀,他们还需提醒一二,现下倒是省事了。
二人刚入内,身后房门被拉上,他们抬头就见那两个本该死去的人正好端端坐在桌边。
不好!
两人刚反应过来,反手要去拿身上的刀,桌边身影一闪,徐成安夺下其中一人身上的佩刀,干净利落用刀柄将两人一并敲昏。
乌洛侯律啧了声:“徐校尉何时这样温柔了?这都不杀,等他们醒来叫人吗?”
徐成安蹲下身开始扒两个侍卫的衣服:“衣服我和东烟还得穿,不能沾血。”他三两下脱下侍卫服饰,随即眼睛眨也不眨将地上二人抹了脖子。
辛衣舒吓得往后退到了角落里。
乌洛侯律挑眉笑问:“这两人的面具,夫人能做的吧?”
辛衣舒这才反应过来乌洛侯律的计划,他是要东烟和徐成安扮成王府的侍卫,这倒是极好的办法。
她心有余悸点头:“但我需要材料。”
乌洛侯律眯着眼睛道:“夫人请说,本王给你想办法弄来。”
两个时辰后,徐成安和东烟换上了侍卫服侍,戴上了面具。
乌洛侯律踢了踢地上已经凉了的尸体问:“这两人的脸怎么办?李恒多疑,势必要见着尸体才会信。”
“哦,稍等。”辛衣舒从身上摸出了两张面具。
徐成安的眼睛蓦地撑大,她有东烟的面具就算了:“陆夫人为什么会有我的面具??”
辛衣舒一噎:“这不是以备不时之需吗?”
徐成安:“??”这事很诡异好吗!
陆首辅巡查这三个多月,辛衣舒无聊至极,成日也就只有这点爱好了,这段日子身边人的面具几乎做了个遍,不止徐成安,她还有沈将军的面具呢。
乌洛侯律倒是觉得这位陆夫人甚是有趣,他道:“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看着辛衣舒将地上两人的面具贴好,这才道,“你俩把尸体搬出去给李恒,顺便打探打探外面的消息。”
东烟点头上前一把扛起一个侍卫要走。
乌洛侯律蹙眉道:“东烟,莫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这些人都要折在这里。”
东烟的步子微顿,没说话。
“等等!”徐成安又想起什么,“我和东烟现在叫什么啊?我俩总得有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