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地看着祁钰,“陛下你怎么能这样骂我?”
祁钰想着这些年从严山那里受的委屈,气得双眼通红,朝卢长青咆哮道:“骂你怎么了!朕今天还要杀你严家满门反贼!”
卢长青嫌恶地别开头,祁钰的口水像花洒一样喷了她一脸,好恶心。
“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出这样的疯话来?”卢长青痛心疾首道:“谁人不知我严家忠君爱国,尤其是我的父亲,为了我大盛朝的和平安定更是南征北战,陛下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大盛的将士们寒心吗?”
“严山!”祁钰朝石阶左侧提着长枪被人围在中间保护的严山喊道:“你的好女儿说你忠君爱国,你听了脸红不红?”
“陛下,你这话好没道理。”严山将枪往地上一杵,声若洪钟地道:“末将虽大字不识几个,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还是懂得的。末将为大盛朝南征北战了这么多年,当年更是排除万难助陛下登基,事后为了让陛下安心,将我的大女儿送入宫中,这些年在朝堂上更是一心协助陛下除去权势遮天的曹党,末将所做的这些,难道还不能表明我拳拳忠君爱国之心吗?”
祁钰被严山这番不要脸的话差点气了个倒仰,帮助他登基不假,可这是看到他身后没有母家支持,好控制他。
把女儿送进宫不假,可这是为了让他的外孙子凭母贵,将来有机会继承他祁家的江山。
至于帮他斗曹党,x!什么叫帮他,明明就是想斗垮了曹家,他严山好独掌大权!
祁钰想一口唾沫淹死严山这不要脸的老匹夫,“你这老东西也敢说自己忠君!你若是忠君,那你把京都北衙禁军和西北军的兵权交出来啊!”
严山的语气像是在应付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似的,一点也不走心,“北衙禁军关系着皇城的安危,西北军关系着边境的安危,陛下你领兵经验不足,还是让末将帮你代劳比较稳妥。”
祁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严将军说一声感谢?”
严山摆摆手,“那倒不必了,你是君,我是臣,为君分忧本是臣分内之事。”
祁钰骂了一声:“大言不惭!”接着又朝立在石阶右侧的曹丞相问话。
卢长青觉得很奇怪,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不明白这祁钰怎么话也这么多,既然想要趁着严曹两人身边兵马不足时出其不意干掉两人,那就直接动手啊,反正寺庙外围着的侍卫全是他的人,干嘛还要在这里谈心?
没让卢长青等太久,寺庙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打开,一个带着一身血腥气的将领挎着大刀疾步朝祁钰的方向跑来。
“回禀陛下,丞相府家眷及其府内仆从下人共计两百二十七人,已全部诛杀!”
卢长青心下了然,原来是为了等这个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