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见他这样,心中愈发担忧,他轻轻唤道:“伏苓?”
伏苓缓缓抬起头,她眼眶微微泛红,胸口中翻涌的情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中有一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
她看着程承流露出担忧神色的眸子,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逼他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伏苓微微抬头,吻了吻程承的鼻尖,轻声道:“去你房间。”
说是询问,其实倒不如说是通知。
因为在这句话说出口后,伏苓干脆利落地拎着程承的衣领往房间走,程承踉跄了一下,又乖顺地俯身顺着她的力道。
他耳尖又红了起来,等到伏苓将他推入还拉着窗帘的黑暗房间,将他堵在玄关吻上他的唇瓣时,耳尖的红顺着脸颊抵达脖颈。
他环住伏苓的腰,无意识地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舌尖探入得也越来越深。
伏苓一把掐住程承的脖颈,逼迫他微微抬头,他顺从着,又将长腿伸开,让伏苓能更好发力。
这个吻,粗重而带着绚丽的窒息感,程承睫毛垂下来,随着伏苓的略显粗鲁的亲吻而微微颤抖。
不可否认的是,程承没有觉得难受,与此相反的,是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几乎要灭顶的爽意。
黑暗增添了暧昧的氛围,黏稠的水声伴着急切的呼吸声,伏苓微微放开他些许,却被程承追着她的唇再次吻上。
他手掌干燥又带着薄茧,覆盖在她后颈,安抚一般地缓缓揉搓。
伏苓与他额头相抵,她轻声呢喃:“程承,再跟我表白一次吧。”
身下的人没有犹豫,他带着微喘,声音低哑:“伏苓,我爱你。”
床垫陷了进去,伏苓压住程承,用指尖挑逗般地剐蹭着程承的皮肤,引得他一阵阵战栗。
她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说话间吐出的温热气息尽数喷洒:“舒服吗?”
程承一只手盖在眼睛上,湿润的红唇微微张着:“……嗯。”
他的皮肤似乎是天生的白,身体因为时常捂在衣服里,肤色要比他的脸要白上一些。
但此刻,雪般的白中掺着红。
很色情。
伏苓笑了一声,手往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程承猛地一颤,他下意识伸手往下,伏苓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背:“干什么?”
“我……”他又乖顺地收回手,眼神中满是情欲。他低声轻哼,声音又急又快:“……想出来。”
伏苓压低身体,吻上他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不给。”
……
他的眼很漂亮,此刻汩汩朝外留着生理性的泪水。
下面的同样。
那片红的雪色里下起了雨。
滴滴答答地,顺着伏苓的手滑落。
伏苓卸了力道,有些懒散:“没开空调,有点冷。”
程承望着天花板,呆滞了好一会,才弯眼笑了笑,凑上去握住她的腰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他仰着头,吻去她从下巴上滑落的汗珠:“应该……也不需要空调了。”
人和野兽的最大区别在于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程承是这其中最习惯于克制的人。
他可以在恨之入骨的地方隐忍数年,一朝全灭仇敌,可以在伏苓欺身而上,堵住他的出口时死死咬着唇顺从。
但伏苓没想到,即便他的额头早已布满汗水,脖颈的青筋都微微暴起,也依旧在前戏的动作上谨慎轻柔。
最后还是伏苓受不了了,她摁着程承的手微微使力,咬牙切齿道:“你不急我急。”
程承看着她,那双深谭中的情绪终于浮现出水面,爆发出浓郁而灼人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