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无奈地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先过去喝点东西恢复些体力。我来到他身边坐下,拧开他为我准备的麻瓜保温杯的杯盖,嗅到的却是一股清淡的酒香。
“……您难道以为我喝了他就会更加清醒吗?还是说您把给自己的饮料装错了杯子?”我笑着问他。
“和我的饮料相比,它的度数约等于零!”穆迪瞥了我一眼,从怀中拿出与他形影不离的小酒壶,将其中辛辣的液体豪迈地灌下一大口。
穆迪过来人的经验的确有着奇效,在喝下两杯盖的低浓度酒精饮料后,我的愁思似乎已经被完全冲刷干净了,血管里燃烧着的也只剩下与比赛有关的事项。“穆迪教授,如果我想要击晕一个……生物,或者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完全丧失行动能力,除了‘昏昏倒地’,有没有更加强大有效的咒语?”
听了我的询问,穆迪差点被烈酒给呛到。“咳咳咳……小家伙,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就算你跟斯内普吵架了也不能对他下重手吧?毕竟,常言道……”
“——常言道什么啊道!”我一把夺走他的酒壶免得他说出更多的醉话,“我没有要攻击他!还有,我们没吵架!”
“你说是就是吧……”穆迪用夹克的下摆蹭了蹭魔杖,将它塞进了袖口里,看样子并不打算教我什么新咒语。“我之前教过你的那个,记得吗?它就能起到击晕的效果,学那一个就够了。”
“您是说……可那是黑魔咒!”
“黑魔咒怎么了?你求着我要学的时候不挺起劲儿的?怎么,现在搞起歧视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思考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释放出黑魔咒攻击巨龙的可能性——我绝对会在项目结束时就被送入阿兹卡班。“我是说,有没有更温和的方法?”
“温和?哼。”穆迪不赞同地哼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敲着自己木腿的关节,许久后才接着说道,“在教室里教你的那个咒语,把后面挂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牌炸掉的那个,你还记得吗?够温和了吧?”
我当然记得,正是因为它造成的破坏我们才被迫转移了训练场地。被炸出的窟窿上挂上了一幅我循着在密室中的记忆亲手绘制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画像(不太好看,但很写实),权当是为这位老人家赔礼谢罪了。
“够温和,但是……也太温和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挑剔的甲方,无止境地新增着繁琐的需求,“如果我想要击晕的对象不是一般的人类呢?我是说,比人类的体格要大一些的……”何止是大一些,简直是大亿些……并且对方还有坚固的鳞片做护盾呢。
“……你想攻击布斯巴顿的校长?她哪儿招惹你了?”
“……在您心里我原来这么骁勇善战的吗?”
“体格大一些的……那得看具体有多大,就像药物的剂量一样。这个你应该能理解的吧?”再好脾气的乙方也经不住这样一连串的询问,更何况是以暴躁而著名的穆迪了——不得不说他对我真的相当和蔼可亲,“你得跟我说清楚具体有多大,十英尺?二十英尺?”
我哑口无言,半晌后才硬着头皮小声问:“……如果足足有五十英尺呢?”
“五十英尺?”穆迪哈哈大笑起来,“你当自己在攻击什么?巨龙吗?”
“……”
“……”
“……该死的,还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