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胡茬刺痛你?”他摇头:“没有。”“说明刮得不错。”作为奖励的一个吻落在他额头上,何幸就仰头亲吻他的喉结。他吻过额头没有退开,而是一路向下,经过高挺的鼻梁,最后用最轻、最深情迷人的力度和神态,亲吻何幸等待已久的唇瓣。一支手臂按在洗手台上,另一支锁紧腰肢,青筋从手背一路蔓延到小臂,血液流淌的方向叫嚣着张狂。刚洗过澡的氤氲还未褪去,空气弥漫着潮湿和香氛。何幸喉咙发紧,眼睫颤抖,稀薄的空气不够他用,唯有和他深吻才能解脱。可他偏偏不肯解救,左左右右地躲,何幸皱眉不情愿的哼了一声,才被他搂进怀里渡气。刹那间,冰雪消融,山花烂漫。身子软软的,全靠挂在他身上支撑。上帝啊,我该如何诚恳祈求你,才能让二十年后的我们也这么和谐恩爱呢?第26章 这一次的西班牙之旅比预期结束得更短暂, 之前盛斯遇说过要一个月,结果第二十一天晚上,何幸就得知要回国的消息。“你工作效率真快, 比预期要早一周呢!”“还没玩够?”盛斯遇将澳龙肉挑出, 放进何幸盘中, 又亲自调了一碗料汁, 放到他手边。“放芥末了没?”“没有。”何幸满足地吃下,才回答他的问题:“这边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图个新鲜。”白天才在阳光下徒步了四个小时不喊累, 回家还神采奕奕地翻照片, 现在这么豁达是因为盛斯遇去哪里他就要去哪里。再美的地方也不如他怀里,再好看的风景也不如他迷人的眼睛。“来,尝尝这个。”鱼是亲自摘了刺,又没有破坏鱼肉形状才放到何幸盘中的。张肆用余光看着,那个说不会永远都有人为他善后的男人, 仔细到连鱼刺都一一摘干净。会因为他一个电话而暂停会议, 自掏腰包也就算了,还亲自陪他去逛四个小时的街。但愿盛斯遇在布一个比太阳还大的局。才会将自己当做诱饵走入局中,为别人洗手做羹。平时游走在身边的男男女女各种各样, 但愿他放长线钓大鱼, 而不是病态地爱上不该爱的人。何幸才舍不得完全享受他的服务,立马起身盛了一碗羹,放到他面前:“今晚本来不会做这个的, 但因为我跟厨师说了我还想喝。”盛斯遇有些惊讶:“你跟厨师说的?”何幸点头,认真回忆, 像模像样地说出一句西班牙话:“我想喝柿子鸡蛋汤。”在盛斯遇赞许的眼光中,他缩了缩肩膀, 不好意思地笑:“跟翻译软件学的啦!”西班牙最后一晚,何幸捧着一杯热蜂蜜水站在阳台上。这个古堡很容易让人害怕,害怕的是太大,太多个房间。电影小说看多了,总担心有绝世神偷或者杀人不眨眼的人偷偷潜入,藏在哪个房间里,半夜出来活动。草坪修剪整齐,感觉能停下三架直升机。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房间,佣人比主人还多。如果没有盛斯遇镇守,请他来住也不敢闭眼。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还未等回头,腰已经被他揽住,背部贴上温热宽阔的胸膛。盛斯遇指着远处山间的灯塔:“我上次来时还没有。”“上次是什么时候?”“去年夏天。”“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去年我也没有来不是吗?”“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人看守,”何幸回忆,“之前我去海边,那里的灯塔就是24小时值守的,说是位置非常清晰,别人干什么都能看见。”盛斯遇从背后抱住他,指腹从他手背向上游走,犹如一条蛇,钻进衣袖中。墙壁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仔细看像一座大山,又像一头雄狮。何幸喝了口水,不咽,在嘴里含着。拥有猎物该有的奉献精神,主动仰头献上诱人的脖颈,继而献上绯红的唇。荷尔蒙犹如浓稠的夜色,躲也躲不开,尽数将他包裹在内。世界上第一对把接吻当做相爱象征的人,该是最浪漫的人。一人咽下半口水,何幸笑眼弯弯,推开他还在进攻的肩膀:“不行,我腿都软了。”“还软?”“嗯。”“逛街逛的,还是我?”“都有。”他抿唇,“而且万一对面的灯塔真有人呢?”他顺着话问:“真有怎么办?”他的肩很宽,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垫肩这种东西。手腕搭上去的时候总有无穷无尽的安全感。“真有的话……”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噗嗤笑出声,“那就让他们羡慕!”说完就把脸埋进他怀中嘻嘻笑。盛斯遇拥着他稍稍松了手:“最后一夜,我带你出去玩玩?”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天还不算真正的玩,那只是盛斯遇闲暇时间的陪伴。今晚才是重头菜。何幸跟着他来到一家外表看上去就金碧辉煌的场所,一路走进去,不少人跟他们打招呼,往他们手里递卡片。看盛斯遇接了,何幸也伸手接住。攒了五六张问他:“这都是什么?”盛斯遇认真想了想,说:“你可以理解为宣传门票。”仔细辨别,这些字体格式一样的卡片实际上字母排序并不同。“所以我们去哪里?”“凭你自己的直觉选择,”盛斯遇的视线突然落在前方,那里有个人正朝他挥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