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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路灯亮了,万家灯火热闹温馨,周煜林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靳修臣的电话。他也不想总做先低头的那个,但……一个人的家,怎么能叫家。好想他。好一会儿,手机那头才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靳修臣:“什么事。”此时窗外一束烟花,怦然在空中炸开,整个世界都热闹欢乐,唯独这间屋子空荡冰冷,像是藏着一个专门吞噬人幸福、名为孤独的妖怪。周煜林眨眨眼,徒然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委屈:“……今晚,回来吃饭吧。”“还有,伴伴更没精神了……”那边沉默了。周煜林把手机攥得有点紧,贴在耳边。他听到了一些喧闹的嘈杂,还有个声音在招呼靳修臣,那边好像很热闹。于是他的那点委屈,像是被灌了铅的球,沉甸甸地坠了下去,也化作了沉默。靳修臣朝身边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才偏头对话筒说:“忙,不一定回来,你自己吃吧。”周煜林心揪了下,垂下眼,手指抠着桌布上的花纹,嗓音很轻却很执拗:“你那天答应了,说会回来。”电话被直接挂断。周煜林举着手机,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半晌,他抬手放在心口,揪着衣服,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很难吗?答应了他的事,要做到很难吗?回家一起过个年很难吗?周煜林把嘴唇咬得发白,双手死死揪着衣角。过了很久,久到饭桌上的菜,都已经不冒热气了,周煜林才从沙发上起身,平静地坐到餐桌前。没长进。一年了,怎么还是会被这种小事刺到。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他吃着吃着,动作又慢了下来,眼眶逐渐发红。以往过年,家里都热热闹闹的,臣哥会把窗户贴上喜庆的花纸,会在窗帘和天花板上,挂好彩灯。还会买一些气球和卡牌,两人一起做年夜饭,吃完饭后,和伴伴一起窝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春晚,然后他们打牌。今年却只有他一个人。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周煜林喉咙酸涩地滚动,又吃了一筷子冷菜后,他放下了碗。算了。等人回来,他不能生气,好好谈谈吧。只要相爱,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整理完餐桌和厨房,周煜林收到了一封短信。陌生来信:我是靳修竹,林林接电话看到‘靳修竹’三个字时,他恍眼错认成了‘靳修臣’,还没出息地手抖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开始有点怕靳修臣了。这种怕,不是畏惧,而是来源于靳修臣的‘不稳定性’。以前周煜林从来不会问,靳修臣要不要回家吃饭。他的厨艺很普通,但靳修臣却总把他捧上天,如果他能下厨,那男人会像过年一样高兴。所以只要他打算做饭,就算当天下刀子,靳修臣也一定按时回家。现在他却需要问一问,问之前还得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就像是要去触碰一团可能会烫伤自己的火焰。有时靳修臣会答应,很多时候却会借口忙推掉。这种不确定性,让靳修臣不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周煜林形成了条件反射性的‘怕’。电话铃声响了,周煜林狐疑着接起。靳修竹:“林林,出来见一面。”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敢确认,这人真的是靳修竹。周煜林觉得奇怪,他哥前天还在微信上要跟他绝交,今天又约他见面?什么意思。但也没多问,靳修竹愿意继续跟他往来,他当然是高兴的。不过,周煜林看了眼窗外缠绵的雪:“哥,今天过年。”大家都该待在家里团圆。而团不了圆的,也不会愿意出去,向这个世界明晃晃地昭示自己的孤独和悲伤。靳修竹静默片刻:“但他没回来,对吗。”周煜林不说话了。被戳到痛脚,无话可说。靳修竹:“出来。我有事要当面跟你讲。”周煜林想了想:“好吧。”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说:“哥,你要记住,在过年+下雪天气的双重buff下,还能被你一通电话就叫出去的人,也只有我了。”靳修竹宠溺地笑:“是是,林林最好了,天下第一好。”—周煜林如约来到酒吧门口,却没瞧见靳修竹。他自己先进了酒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希望等会儿,靳修竹是有什么事关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才会在大过年的晚上,把他叫出来开这个国际会议。周煜林无聊,正要叫服务生点杯酒,一抬头,却整个人僵住。此刻,原本该在家陪他过年、或者在忙的男人,正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坐在酒吧的另一个角落。灯光中的靳修臣高高在上,目光深沉冰冷,像是一匹凶性外露的恶狼,让人畏惧。这一刻,周煜林恍然发现,他的爱人好陌生。所以靳修臣忙完了,宁愿泡在酒吧,也没想回家跟他过年?周煜林突然觉得,浑身都冷。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想让靳修臣看见他在这里,伸手抓起自己的大衣和围巾,正要离开,却听见那边传来响动。有人扯着嗓子起哄:“靳哥,大过年还跟咱出来找乐子,你那个爱人呢?”“就是,你以前可宝贝了,怎么舍得留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因为是过年,酒吧里人并不多,音乐声也缓和,周煜林听得很清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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