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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林闭了闭眼,虚弱地笑了:“有点事,麻烦你一下,看在……多年认识的份上。”也许是听出了他此刻的脆弱,陆序没有像往常那样,说话带刺儿跟他作对:“你说。”周煜林嘶哑着声音,努力平静道:“我胃痛犯了……在、在屋里动不了,你能不能……来看我一下。”他说得断断续续,停歇好几次下来抽气。“还有,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了。”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叫救护车你都不会吗,你是傻逼吗。”周煜林呼了口气:“没那么严重,又不是要死了,不想占用公众资源……”而且这大雪天,又是周末,他们这里离市区的医院还很远,救护车来的话,会要很久,还很麻烦。对医护人员,他会过意不去。周煜林苦中作乐地开着玩笑:“你来的话,我给你辛苦费,也不让你白跑……”陆序咬牙切齿:“傻逼。”电话挂断,周煜林再也撑不住,直接疼晕了过去。意识再恢复时,周煜林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视觉被剥夺,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他听见了熟悉的铃声,随后是男人低声的啐骂:“妈的不接!”医生:“他这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动手术,得家人签字。”陆序难得暴躁:“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打电话叫人吗。”该死的,他来之前,就应该告诉靳修臣的,也不该答应周煜林的要求。医生看他一直在重复拨一个号码,忍不住批评道:“病人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你这电话都被挂多少次了,这人是他的谁,也太不上心了。”陆序神色复杂:“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医生愣了下,又轻叹:“那你赶紧吧,必须要签字。”虽然这个手术没多大生命危险,但规矩不能破,如果不签字就动手术,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点什么事,那责任就得医生来担。陆序:“就不能先动手术吗?你看他都疼成那样了。”医生正要说什么,袖子突然被抓了一把。周煜林费劲儿地撑着眼皮,满额头的冷汗,都是疼出来的:“我自己……我自己签……给我笔……”医生还没反应过来,陆序已经一把将笔塞进他手里,又帮他拿着责任书。周煜林挣扎着抬起胳膊,手却抖个不停,怎么都下不稳笔。陆序啧了声,握住他的手开始操控,几乎是帮他签完了字。医生眼角抽了抽:“……”这也行?算了。周煜林被推进手术室前,眼巴巴地望向陆序,嘴唇发白:“能……别走吗。”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术,他害怕。更怕醒来后,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但高傲如周煜林,他不敢说,也不想让陆序看见他的脆弱,可怜他。看着周煜林虚弱得像一株快要枯萎的兰花,陆序意味不明地嗯了声。等反应过来,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而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走廊上,守着情敌做手术。陆序自嘲一笑:“我可真有意思。”这两口子,真应该赔他点钱。—周煜林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视线扫了一圈儿,屋里没有一个人。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周煜林缓缓蜷缩起身子,用棉被把自己裹着,像一个难过的蝉蛹。没来。那个人,到最后都没来。说明即便陆序打了很多个电话,靳修臣知道是关于他的事儿,故意不在意,电话都没回。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他。他们相依为命了十年,一直深爱着彼此,本以为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为什么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为什么就走散了。为什么啊。老天爷,谁能告诉他答案。周煜林想得心脏都发痛,也怎么都不明白。头埋在被窝里,光线很暗,他又记起很久前的事儿。那是他们高考完的一个暑假……【九年前】因为高考前的冲刺复习,周煜林太用功了,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刚考完,那根弦一松,他人就病倒了。是高烧,直烧到了38.7度,整个人跟火炭一样滚烫。周煜林吃了药也不管用,只能撑着身子,去了医院。医生说要输液,今晚得在医院里过夜,给他开了张床位,让他最好叫个亲人来陪床,不然上厕所什么的不方便。周煜林只能给靳修臣打了电话,他简单地交代了自己的事儿:“我在第一医院,发烧了,在输液,能……能来守一下我吗。”电话那头安静几秒:“等着。”挂断后,周煜林有些疲惫,靠着床头眯了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那只因为输液而凉透的手,似乎被一股暖意包裹住了。他费力地掀起眼皮,就看见靳修臣满脸疲倦地坐在床前。周煜林:“你来了?”靳修臣凶狠地瞪他:“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折腾死,才肯告诉我?你这样不如弄死我好了。”周煜林刚要说话,抬眼却瞥见,靳修臣的额角上,好长一道可怖的血痕,伤口深得见肉。他愣了下,细密的心疼揪着他的心脏,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靳修臣的脸:“怎么弄的?”靳修臣偏头拿脸蹭了蹭他的掌心,笑眯眯的:“哦,这个啊,我在工地上干活儿,木材突然砸下来了,我没躲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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