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数声音冷得沁人:“靳修竹不见了。”靳修臣乐了:“他不见了关我屁事?”凌数:“是不是你做的手脚。”靳修臣:“??你有病吧。说不定死哪儿了呢,赶紧找你的人去,别烦我。”他刚把周煜林哄回来,至少在家里不能让周煜林发现,他还在跟凌数走得近,不然说不清楚。凌数见他要挂断,忙说:“可不可以……帮我问问周煜林,他跟靳修竹关系好,万一他知道呢。”靳修臣嘲讽一笑:“自己的人丢了,自己费心去找,别扯上我和林林。”“但看你过得不如意,我就开心了。”他直接掐断电话,心情很好地哼起了小曲儿。还是林林好,林林从来都不让他担心,从来不玩儿失踪和不辞而别那一套。靳修臣出了书房,以为周煜林回来了,就喊了几声。但屋子里却空荡荡的,除了回声外,毫无反应。靳修臣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林林?你在吗?”“……”靳修臣拿出手机看,消息没回,他直接拨了周煜林的电话。接不通。又打了几遍。不通。不通。不通。靳修臣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终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儿。像是有所感应般,他飞快地跑进卧室,拉开衣柜看。周煜林的衣服基本都在,没有变动。又跑到卫生间,连牙刷杯子什么也都好好地在原位。靳修臣松了口气,又笑起来。真是,没事儿吓自己干什么。不可能的。回到客厅,靳修臣总觉得屋里好像是少了点什么,他转了一圈儿,最终才发现——伴伴不见了。靳修臣彻底放松了神经,林林可能是出去遛狗了。或者是带伴伴去医院了。这狗年纪大了,经常三天一灾五天一病的,林林抱着它往医院跑已经是家常便饭,每次都会在医院耽误许久。估计是手机没电了,所以才没回消息。靳修臣又给周煜林发信息:林林我累了,先眯一会儿,你要是回来不方便打车,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一夜过去第二天清早,靳修臣迷糊中,下意识伸出胳膊,惯性般往旁边一搂。却只搂到了一捧空气,他眉头一蹙,瞬时睁开了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身旁的位置空荡荡的。靳修臣反应了一会儿,下意识去找周煜林,边找边喊着林林,却没有人回应。屋里到处都找遍了,人影都没有。靳修臣心里突然有点发慌。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那天,周煜林在宴会上撞见他跟凌数亲密时,那么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想起,那天晚上他们抱在一起哭,说心里话时,周煜林没再说过爱他。还想起这几天,周煜林的反常,那种时常注视着他的温柔目光。好慌,突如其来的恐慌。心脏慌得都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叫人无法忽视,好像一脚踩在悬崖边,一阵风来就能把人卷入万丈深渊。靳修臣拔腿就跑去厨房看,把锅盖揭开,发现昨晚他给周煜林留的饭菜,都还好好地在锅里,一点没动。一个猜测在他脑子里产生,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下他的心脏。靳修臣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给周煜林打了电话。还是不通。但这次不再是关机的提示音。被拉黑了。于是换了微信的语音通话拨过去,结果界面上跳出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显示说对方拒绝接受他的消息。靳修臣怔住了,脚步虚浮地后退两步,险些没站稳。他扶着桌子立在哪儿,茫然又空洞地看着半空。半晌后,靳修臣突然笑了。好好好。周煜林,你好样的。靳修臣一只手捂着额头,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岔气,弓着背腰越来越低。片刻后,屋里爆发出一股尖锐刺耳的声音,是靳修臣把桌上的杯子砸了。刚进门的陆序吓了一跳,但职业操守让陆序很快努力镇定了下来:“靳哥,该上班了。”靳修臣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周煜林跑了,查查他去了哪儿。”陆序神色有一瞬的微妙:“好的。”接下来的一天,靳修臣照常上班下班,照常吃饭谈生意,整个人平静得可怕。但陆序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等晚上一个会谈结束后,陆序送靳修臣回家。到了家门口时,他刚要下车去给靳修臣开车门,就听见男人问:“你说,他是不是在生气?气我跟凌数那样?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对不对?”“他就不是那种,能容忍自己伴侣三心二意的人,他一向很高傲,还特别有原则……我早该明白的,那件事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揭过去了。”靳修臣自语:“肯定是生气了。”陆序安静地听着,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周煜林难过又绝望破碎的样子。那么挣扎,那么痛苦,像是整个人都碎了再也拼不起来。那样的周煜林,落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是轻飘飘的生气两个字。陆序心里冷笑,周煜林啊,你就是个笑话。靳修臣:“你查到他在哪儿了吗?我得快点去接他,然后好好解释,我跟凌数什么都没有。”“我俩经常凑一块,只是在商量对付靳修竹的办法,说清楚了,他肯定就原谅我了。”陆序静默片刻:“没查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