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序:嗯吶, 跟个癫公一样陆序找话说:他最近过得可惨了,你想听听嘛,我可以给你讲讲, 让你高兴下周煜林垂下眼:算了陆序:??你都不想知道, 他离开了你, 有多么痛苦,多么难过, 多么悔恨?周煜林:[摇头]周煜林:真心相爱过的人,哪怕分开,也不想看到对方太狼狈心里会刺痛。只希望, 彼此放过,互相安好吧。周煜林的温柔是沁入骨子里的,所以他即便是分手,也并不会反扑和报复对方。陆序突然有点索然无味:好吧他这边刚发完消息,一抬头就看见靳修臣正站在自己身旁, 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机。陆序心脏都漏了一拍, 被吓得手一个哆嗦。聊得太入神,都没注意到。还好他手机贴了防偷窥的膜,而且很有先见之明地, 跟周煜林聊一句, 他就删一句。靳修臣:“他回消息了?”陆序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是我的朋友找我。”靳修臣蹙眉:“等他回了, 你第一时间告诉我。”陆序:“……好的。”那估计是等不到了。本以为,靳修臣还会这样神经一阵子,等他反应过来,或许周煜林早就出国了也不一定。结果没过多久,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平衡。那天靳修臣正在收拾屋子,他把陆序叫过来当苦力,一起把拖进仓库的沙发放回去,又将弄得一团糟的家里复原。还有砸烂的杯子,撕碎的画,能买到同款的,都买了同款回来重新放好。能拼起来的,也都重新拼好归了原位。忙完了正休息,一个电话打过来。是晋婉别墅那边的电话。靳修臣刚接通,就听见保姆阿姨大惊失色地说:“先生!先生不好了,夫人犯病了,要自杀!你快过来!”靳修臣啧了声,坐在原地眉头拧得死紧。陆序没说话,却已经快速穿好鞋等着了。他知道,靳修臣一定会去。晋婉自杀已经是件家常便饭的事儿了,一个月怎么都得有个十次八次的,但靳修臣每回接到阿姨打来的电话,还是会往别墅跑一趟。哪怕明知是空跑。陆序也不太明白,晋婉虽然是靳修臣的亲生母亲,却恨不得弄死靳修臣,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换做别人,早就把这种疯子妈扔了,但靳修臣却把晋婉好吃好喝地供起来,还雇了人悉心照料她,定期去看她。陆序好奇的是,靳修臣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晋婉的。他到底想在晋婉身上,抓住些什么。果然,半晌后,靳修臣站起身换衣服,指挥陆序:“把车开过来,去城东的别墅。”十几分钟后靳修臣刚踏进屋子,就看见一个女人头发披散,穿着睡裙,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正要往自己心口捅。旁边的阿姨正在死命拉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靳修臣没什么表情,几步过去,抓住晋婉的胳膊,将她往墙上一推。总算把人压制住了。晋婉气喘吁吁地,挣扎着用脚乱踢:“放开我!你这个恶魔!贱种!你不得好死!”那些难听的词汇,从任何一个人的嘴里蹦出来都不奇怪。但它们,却是从一个母亲的嘴里蹦出来的,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而这个母亲拿着刀柄,毫不犹豫把刀子捅进了自己孩子的心脏。陆序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心惊。多狠心的母亲,才会说自己的孩子是贱种,才会诅咒自己的孩子不得好死。靳修臣轻描淡写:“别闹了。”又回头看向阿姨:“给她吃药了吗。”阿姨忙说:“吃了吃了,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靳修臣点点头:“下次一定要盯着她吃,还有,检查下屋里的花盆,她喜欢把东西藏在花盆的土里面。”阿姨连上去扒开花盆的泥土看,果然里面裹着好多的药丸。看这数,起码有一周的药量了。靳修臣又说:“镇定剂,去拿。”阿姨应了声跑了出去。这时晋婉突然一口咬在靳修臣的胳膊上,咬得满口都是血,她也不松嘴。陆序上前几步:“我来吧。”靳修臣却没让开,反而看向晋婉:“清醒点了吗。”晋婉抬头朝他笑,满嘴的血:“我从来没疯过,我一直都很清醒。”“你以为我自杀是犯疯病?不,我是在惩罚你。你和你的死人父亲,毁了我一生,我弄死你都是便宜你了。”靳修臣终于动容,嘴唇蠕动:“你自杀,丢的是你自己的命。”晋婉冷笑:“那你有本事就让我去死啊,我死了才是解脱,死了干干净净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知道啊,你是害怕,怕这世上只有你孤单一个人,没有人站在你身边,没有人在意你,没有人爱你……”靳修臣的瞳孔在微微颤动,愤然中掺杂着说不明的破碎,那是被戳中死穴的羞恼。晋婉歪了歪头,恶劣地勾起唇:“你不会以为,我爱过你吧?太可笑了,以前我对你好,只是在演戏。”“我得演好,才能让你爱我,让你同情我,对我的人生痛苦感同身受,才能让你为了我,跟靳家的烂人们,斗得你死我活。”靳修臣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腿都发软地后退了两小步。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些。就在他愣神这片刻,晋婉猛地挣脱了,抄起手里的刀子,照着靳修臣就捅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