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臣:“去领证吧,现在就去。证件我都带来了。”周煜林怔了下:“怎么又扯到那上面去了。”靳修臣微微侧过身,躺在床上看着他:“如果过去有些事,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那我们就制造新的回忆,把它覆盖掉。”“这样以后你再想起那件事,首先记得的,就是美好、幸福的回忆。”昨天靳修臣想了很久,才决定这样做的,因为他觉得,周煜林骨子里没变,还是那个需要仪式感的孤独少年。所以,如果这个结婚证,能给周煜林多一点安全感,为什么不去做呢?虽然也知道,提领证的事儿,必然会让周煜林想起过去不好的回忆,引起他的反感,但这是一个他们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总不能以后为了避雷,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对很多事都避而不谈吧。这样压抑着的感情,是不健康的,迟早会崩溃的。靳修臣凑过去亲周煜林:“林林,好不好?我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你。”周煜林笑了:“我要你的心做什么。”靳修臣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周煜林双唇蠕动:“好。”他看到了靳修臣在努力地,拉着他往前走,那他没理由还杵在原地。做点什么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人就是要挣扎着前进的。周煜林那个‘好’字刚落下,下一瞬,靳修臣就从床上起来了。从行李箱里飞快地翻出袜子,靳修臣蹲下身,一只手托住周煜林的脚掌,另一只手拿着袜子就要往他脚上套。周煜林已经坐起,挣扎着:“我自己来吧。”靳修臣却强硬地控制住,不让他收回脚。垂眼,视线的着落处,青年的脚掌白皙,脚趾圆润,又因为常年不见光而微微泛着红。脚背上疏零零地散布着青紫色的血管和经脉,秀气却又具备正常男性应有的性感和张力。靳修臣眯了眯眼,低头在他脚踝上印下一吻。然后就着那个姿势,抬起眼皮,去看周煜林的反应。周煜林整个人都要烧得冒烟了,那双在任何时候都平和温润的眸子,此刻充斥着不可置信,还有颤抖不止的羞耻。他后知后觉地把脸撇开,露出红透的耳尖,皱着眉骂人:“变态。”靳修臣却弯起眼笑:“这就变态了?”穿好袜子后,靳修臣欺身压上去,把周煜林困在床头和他的胸膛之间:“以后你要慢慢习惯。”他指尖勾勒着周煜林的耳廓:“你知道过去十年,为了不吓着你,为了装一个正常人,我忍得多辛苦吗,以后我想做真实的自己。”真实地袒露他的不堪,还有欲望,再也不伪装。靳修臣:“林林一定都能好好接纳的,对吧。”周煜林不看他:“你……你总得有个下限吧。”靳修臣挑眉:“下限?什么下限,林林,对你我百无禁忌。”周煜林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压迫感。这个人明明只是用眼神扫视他几下,他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被觊觎,像被剥光了一样,无处躲藏。周煜林把人推开:“好了,别玩儿了。你不怕我反悔吗。”靳修臣整个人一僵,立马起身,又拉着周煜林:“走,我们现在就去。”他把周煜林打包塞进车里,一路上在不超速的前提下,把车速提到最快。一个小时后周煜林再次坐上车时,看着手里爱尔兰颁发的合法结婚证,有片刻的出神。兜兜转转……这一路太不容易了。他偏头想同靳修臣说什么,但靳修臣似乎很忙,一边开着车,一边还带着蓝牙耳机在讲电话,时不时眉头紧皱说两句。周煜林就没打扰他,自己看手机。出于好奇,他搜索下:爱尔兰真的不能离婚吗网上的说法是,爱尔兰的婚姻,采取的是1-100年合同制,等合同到期,夫妻关系自动解除,合同没到期,不允许离婚。这是以前爱尔兰的法律规定。但这两年爱尔兰婚姻制度完善,不再那样强制,哪怕合同没到期,离婚很难,也还是能离的。周煜林抿唇,果然,永远的爱情什么的,都只是人类给自己构建的精神乌托邦。靳修臣的电话打完了,下意识凑过来:“林林在看什么。”瞄到搜索标题上【离婚】两个大字时,靳修臣的脸色都变了,方向盘都差点打歪。周煜林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忽然收到合作人发来的消息,对方约他上午过去会谈。周煜林的注意力瞬间被吸走了。回复完消息后,他才同靳修臣说:“我去谈个生意,你把我送到那儿,然后回别墅等我吧。”靳修臣:“好。”到了目的地后,两人要分开了。周煜林下了车走出两步,又忽然折返回去,就着打开的玻璃车窗,一把揽过靳修臣的脖颈,低头在他唇上缠绵了好一会儿。双唇分离时,两人的眼神都是迷离的。也许是因为今天两人交了心,灵魂相融了,所以身体上对对方也更加敏感,更加有归属感。这个吻接得格外的畅快,也格外的有感觉,轻易就能挑逗出双方的情欲。靳修臣不舍地拽住周煜林衣领,眼神都还聚不拢焦:“会早点回来吗。我在等你。”周煜林脸微红,呼吸都还带着喘息,他轻声呢喃:“会的。”靳修臣趁机多亲了他两下,然后松了手:“去吧宝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