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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心里有些厌烦的情绪,大概觉得他的语气太过热切。其实是她自己的的问题。头疼犯了的时候,对一切事物的容忍度都变得低。只回,‘不用了,已经在出租车上了。’‘行,那你到家跟我说一声。’梁倾不愿再回,还没来得及按掉手机,忽然又有个电话进来,是刘艾玲。梁倾拒接,头疼欲裂,想要去包里摸止疼药,电话又进来。契而不舍。她皱了皱眉,接了起来。“小梁。”刘艾玲态度还是那样,有些冷冰冰的,”明天有空能见一面么。”梁倾看着镜中自己的疲态,那镜子上水渍斑驳,头顶灯光昏暗,她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似的,“阿姨,若是上次那个数字,我是不会答应的。”刘艾玲静了片刻,模棱两可地说,“见了再说。”梁倾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吭声。那边悉悉嗦嗦一阵,换了梁行舟接电话,他说,“姐姐,你跟我妈妈见一面吧。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央求的语气。梁倾虽厌恶刘艾玲把梁行舟搬出来,但不忍心用方才那副态度对梁行舟,只能答应下来。挂了电话,那个服务员小姑娘也走了,抽风机在头顶细细地转着,像是□□,又或者是她的头太疼了,产生了错觉。她掬了点冷水,拍了拍后劲儿,往包里一翻,止疼药没了。操。她心里骂骂咧咧,走出了洗手间,走廊是那种欧式暴发户风格,但选材劣质的缘故,墙纸脱落了。灯光黯,跟拍鬼片似的。梁倾眯了眯眼睛,才发现不到十米开外有人背对着她,细看那人在抽烟,她在这头也能闻见些烟草的涩味。再细看,是周岭泉。她大概是头疼到了顶点,没什么情绪,只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周岭泉也听到她的动静,回过身来,朝她走过来,问:“怎么进去这么久。”见她不说话,又问,“怎么了,这么久没见,人傻了?”梁倾方才心里攒着些劲儿,头又一跳一跳地疼,他说话声音太温柔,倒把她问得鼻子一酸。太矫情了。还好走廊昏暗,梁倾低着头把泪意憋回去,如常说:“你怎么来了。”第24章 西窗北城一别,周岭泉没有再主动联系过梁倾。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他想到她的频率挺高,但又说服自己是因为她父亲突然去世,匆匆告别的缘故 —— 他们虽非情侣,但这样的关心,就算放在普通朋友身上,也是正常的。周岭泉自认不是个吝啬的人。从前与别人在一块儿也是能帮则帮,能给则给的。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也都是有分寸的人,他轻易给得起,也愿意给。总之,他不愿意再过多思考这件事。他选择这样的关系,本就是图个省心开心。年前工作忙,有个从前他在纽约东家时就打过交道的客户,当时一起做过些项目,不想过了几年竟主动找到他。他为此飞去了欧洲,待了小半个月,等到项目前期的事儿十拿九稳,这才回来。飞机是直接落地港城的。周家过年规矩多,应酬多,周启泓要他早点回去帮忙分担。但飞到马尼拉上空,却接到张阳的短信说,‘源衡的秦律师拉了梁律师要请我吃饭。秦律师大概是误会了我和梁小姐的关系。’周岭泉看着这条短信。秦兆名那个人,一向是把聪明人三个字写在脸上的。不过—— 这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那天一时兴起托张阳带去的一句问候。他下了飞机,司机接了他是要回周家的,他交代张阳,散了场让他找个借口送梁倾回家。张阳说好。他又问,喝得多么。张阳说,没拦住,好在梁小姐酒量好。周岭泉没再说什么,随便跟周启泓那边扯了个谎,跨海来了南城。不得不承认,比起周家那些兄弟姊妹,三姑六婆,他是更愿意见到梁倾的。-“路过?”梁倾坐上他的车,随口问了句。“张阳说你在这儿。”“哦。”她没再细问。“是去上次那个酒店么?”“你不想?”周岭泉侧头问她。“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家休息吧。”梁倾淡淡地。她状态不好,变得脆弱,退回了心理上的安全区,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复原,并不想见任何人,更遑论和周岭泉调情□□这一套了。“去我那儿不能休息?”周岭泉抬手,将她左耳的发挂到她耳朵后面,露出小半张侧脸。他的指腹有一块细细的茧,划过她耳后那块柔软的肌肤。这动作有些暧昧,又像在哄她。他方才问了问张阳桌上都是些什么人。张阳报了一圈儿人名,周岭泉想大概不是个多愉快的局,又看她喝得有些多,心里觉得有些抱歉。“可我今晚很累,做不了。”梁倾说得很直白,语气很淡。她正看着窗外,有个小女孩儿和年轻的妈妈手牵手走过,她手腕儿上吊了个小猪佩奇的大气球,比她身子还大,梁倾好担心那气球像飞屋环游记里一样,把小女孩儿带到天上去。真是累糊涂了。周岭泉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说,“... 我什么时候说要做什么... 今天这事儿其实怪我。”梁倾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周岭泉以为她发脾气呢。她撑着身子,转过来看向他,才发现大半个月不见,他似乎瘦了些,有些风尘仆仆。想起张阳说,他是今天的飞机,估计也是刚刚落地。—— 今晚他可真倒霉,白跑一趟,还得给她这个病号赔小心。梁倾调整了状态,靠着座位,扯出个笑,说:“谁说怪你了。酒是我自己要喝的... 去酒店路上能不能药房停一下,帮我买盒止痛片。我头好疼。”周岭泉开了车里的灯细看她,才发现她半眯着眼睛,脸上因为疼痛有些扭曲,却还跟他笑。周岭泉心里闷,也没再多说什么,把灯关了,暖气调高些,将车开得飞快,奔药店去了。-又是那个房间。偏头疼混着醉意,来势汹汹,方才在车上吞下去的止疼片还没起效果,从车库到房间的这几步路梁倾走得跟万里长征似的。她瘫在沙发上便动弹不得,感觉有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在她耳后的神经上打钻,也顾不得房间里还有个周岭泉了。“要去医院么。”梁倾摆摆手,话都说不出来,周岭泉见她脸色惨白,似是咬着牙的,面颊上凹进去一小块儿,双腿不舒适地蜷着,像在极力忍耐。周岭泉没再尝试跟她说话。室内静了一下,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梁倾忽然觉得额头上一热。是周岭泉拧了条滚烫的毛巾放她额头上了。舒适,温暖,熨帖,过了片刻,也不知到底是这条毛巾,还是止痛片终于起了作用,她总算从那种要命的疼痛里稍稍解脱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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