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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扑进怀里的小哭包,于白青拉着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细细抚摸过他的五官。于白青点了点他高挺的鼻尖:“这是哥的鼻子。”手指轻轻往下移动,点上了唇间的那一片柔软:“这是哥的嘴巴。”“这是哥的眼睛。”揽住他瘦小的肩膀,于白青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后无论在哪里,小晚都能马上认出哥来,对不对?”而现在,那双眼睛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半分情绪,却又像隐藏着无边暗涌。他醉了,又好像没醉。他只知道他穿着于白青的衣服,像个小偷一样偷他的体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应晚滑动喉结,含糊唤眼前人的大名:“……于白青?”那个人迟迟没有回答。应晚突然觉得自己疯了。他想吻他哥的眼睛。第14章 骗子吉普车踏着夜色驶入小区,于白青停车熄火拔钥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身披西装的青年脸颊上染着薄薄一层绯红,侧头倚靠车窗睡得很熟。察觉到车辆不再颠簸,应晚缓缓睁开眼。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迟钝地皱起眉头:“……到了?”于白青没有出声。摇下半截车窗,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盒,他拢火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将手搭在了窗外。车门还在锁着,应晚一时半会也下不了车。他用余光扫了一眼驾驶座,只能看到他哥的半张脸笼在烟雾里,浓郁的烟草味在车厢内弥漫。解酒药渐渐在体内起作用,他的太阳穴还有些隐隐作痛,意识却比在俱乐部里清醒了不少。嘴里呼出湿浊的酒气,他咳了两声,轻声开口:“哥,别抽了,呛。”抬手弹了弹烟灰,于白青没像往常一样把烟灭了扔进车载烟灰缸,而是收回搭在窗外的手,将燃着火星的半根烟蒂递到自己面前。“来一口?”于白青问。烟头在于白青的指尖徐徐燃烧,呛人的气息迎着面扑了过来。应晚这时才意识到,这是他哥抽过的烟,上面还残留着他哥的气息。他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哥,我不抽——”没等他把话说完,应晚便听到于白青短促地笑了一声。“也是,”于白青说,“小晚从来不会抽这种东西。”怔愣了几秒,应晚吊起的心缓缓往下放了些:“……嗯。”他没有烟瘾,以前在俱乐部里抽的也大多是电子烟。鬼鸮和灰背那帮人总嘲笑他就连抽烟也要看心情,如果不是任务需要,他一般隔几天才会来上一根,过过嘴瘾。回家路上一句话没问自己为什么会来俱乐部,这会还突然给自己递了根烟,应晚觉得他哥今晚有点奇怪。指尖火光燃尽,将熄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于白青打开了门锁:“你回去吧。”拎起摆在脚边的盲杖,伸手打开车门,应晚发现他哥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转头问坐在驾驶座上的于白青:“哥不回家吗?”“局里还有事。”反手插上车钥匙,于白青避开了他的视线,“睡前先洗个澡,没什么事明早就多睡会,别去出摊了。”应晚安静地点点头,脸上没什么情绪。他向来不爱过问于白青工作上的事,也知道于白青并不想让他知道太多。盲杖轻轻点上地面,应晚揽过披在身上的西装,转身朝公寓的单元门口走。刚走出两步远,他突然听到于白青在身后开了口。“和那些人一起,你不嫌脏吗?”于白青问他。盲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消失了,应晚停在了原地。--指尖又燃起一根烟,于白青盯着僵在夜幕中的单薄背影。应晚十二岁生日那年,他送了他第一根盲杖当生日礼物。随着小孩慢慢长大,盲杖的尺寸也跟着越变越长。无论走到哪,这根黑色手杖总是不离身,仿佛如果没了它当作支撑,一阵风就能把眼前人吹散。“哥,”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笑了笑,“不想看可以不看啊。”影子被路灯拉长,脚下青石板发出“哒哒”的声响,应晚撑着手中盲杖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于白青晚上没回市局。支队没什么要紧的事,需要他这个已经丢了乌纱帽的前任队长赶回去连夜处理。“八爪鱼”刚和女友同居不久,好不容易多了点二人时光。阮天杰在俱乐部门口遇到个老熟人,约着去酒吧街的另一家酒吧喝点小酒去了。要怪只能怪他没在警苑小区申请个宿舍,大半夜的不想回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开着吉普围主城区绕了半圈,于白青心里那股燥劲没有得到丝毫缓解。沾在小孩唇角的那抹殷红,像一根尖锐而又带着剧毒的刺,贯穿了他的整个胸口。沉眠在心底的巨兽发出沉甸甸的嘶吼,令他一整夜都不得安宁。那些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一一上演。灯红酒绿,光怪陆离,温软示弱的恳求,带着索取的呻吟……他想象不出应晚会有的表情。半小时过去,于白青开着车重新回到了酒吧街。午夜时分的港口,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酒吧街出现了一群腰间别着枪的巡警,正在随机检查来往客人的身份证件。这里是整个繁市人口流动最大的区域,一到周末,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游客和商人总会聚集在酒吧街附近,在纸醉金迷中整夜笙歌,背后自然也暗藏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交易。在“LEON”对面的停车场停下吉普车,于白青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顺手摸了摸胸口,只摸到了一个空烟盒。他才突然想起来,送应晚回家以后,他一个人坐在车厢里,抽完了身上所有的烟。接电话的是他在酒吧街的线人之一,“LEON”俱乐部的一名兼职侍应生。“喂,于哥。”背景音乐震彻耳膜,年轻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懒散,“今晚又有活了?”警署里资历比较老的警察,在一些风月场所和犯罪率比较高的街区都有自己的线人。年轻人叫阿武,刚满二十一,是他从毒贩手中解救的受害人之一。虽然比应晚还要小两岁,却已经是俱乐部里的老人了。“五分钟后,在VIP泊车位等我,”于白青说,“有个事需要你帮忙。”“LEON”只有十间VIP包间,却为预订包间的客人准备了几十个车位。开车沿停车场一路往里驶,他在VIP区的泊车位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停了下来。几分钟后,一个身穿侍应生制服的刺头出现在了俱乐部职员专用的侧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人盯梢,他揣着裤兜朝于白青的吉普车小跑了过来。坐上吉普后座,阿武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复印纸,递给了驾驶座上的于白青:“于哥,我找领班打听过了,七号房的客人是名熟客,这是他的会员登记信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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