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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挑细选后,怕林随意等急了,一路跑回家。一回家,楼唳就僵在了门口。很显然的,被赶出校园的方莎莎和楼海又回来了这里,他们往门上泼上了赤目的红漆,在铁门上歪七扭八地写——道士害人!窗户也被砸烂,是楼海挑了一块石头往屋里砸。家里也是一团乱,林随意找了人冲洗门上的油漆和重新换窗户。林随意在忙着,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楼唳比平时晚归家许久。捡到捧着草莓的楼唳,林随意朝他走过去,手指掏出一颗草莓,在袖子上蹭蹭就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门脏了找人弄干净不就成了,窗户被砸坏了换新的不就行了,你怎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语气是十分无所谓的模样,楼唳发现其实不然,在林随意看到‘道士害人’四个字时,眸色里分明暗了暗。楼唳是早慧,但他的年龄还不够大,他分明看见林随意眼底蕴含着复杂的情绪,可那些情绪是什么,他想不明白。楼唳紧紧抓着手里的一袋草莓,发现自己力气太大,捏坏了一颗草莓后又忙不迭地松开手。低着头,将逐渐泛红的眼眶从林随意的视线之中藏起来,小声地问:“那……他们之后还破坏呢?”“多大点事儿。”林随意轻松地说:“我找人24小时在周围巡逻不就成了。”他哄着楼唳:“天塌不下来,就算塌下来有我顶着,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都不叫事。”如同林随意所说,他真花钱请了人交替在7幢3单元附近巡逻,一旦发现方莎莎和楼海,二话不说就将人赶走。但这个办法并没有安稳几天,无赖总想得出恶心人的办法。方莎莎和楼海知道靠近不了7幢3单元2楼1号,他们也就不靠近了。他们去买了一个扩音器,隔着远远的,就喊:“道士杀人了——”“道士给我儿下蛊了,要联合起来害我幺儿!”警察来管过几次,警察一来方莎莎和楼海就跑,就算被抓住了也没事,顶多被教育,等他们离开派出所就又故技重施。他们在用这个办法恶心林随意,金花街所有的街坊都在议论这个事,他们在逼林随意离开金花街。他们也不怕林随意带走楼唳,只要林随意敢带走楼唳,他们立刻可以报案说林随意拐卖儿童。只要林随意一走,他们就可以立刻带走楼唳。林随意何尝不知方莎莎和楼海的心思。若他不是解梦师,不是道教的人,他可以直接让人将楼安从医院赶走,这会立刻让方莎莎和楼海消停。他也可以将这对无赖夫妻狠揍一顿,揍到半年都下不了床。更狠一点,他可以让这对夫妻直接从人间蒸发。但林随意不能。他是解梦师,他是道士,他可以救无数人却不能害一人。第一百章 日子就这么一天捱一天,林随意没有想什么解决办法。因为解决办法只有一个——让楼安得到匹配的骨髓。林随意会打电话问医院的人脉,问起骨髓库的事。仍旧没有与楼安匹配的骨髓,什么时候会有,没人可以保证。结束通话后的有一个瞬间,林随意恍惚觉得或许之后都不会有与楼安匹配的骨髓了。林随意能做的只能等,这段时间他也拒绝了为别人解梦,不合适,传声器里的内容会吓到梦主。当梦主不信任解梦师,那么解梦也就没有了意义。他无所事事地在家,也不想出门,出门就会有许多目光朝着他看来,正视的、偷觑的……那目光里的含义,让人无所适从。他也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因为他没做过,他骨子里清高骄傲让他无法低头。就这么,林随意在7幢3单元2楼1号待得快发霉,就在他快要习惯传音器,并且能将传音器里的内容倒背如流时,方莎莎和楼海消失了。林随意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快被方莎莎和楼海折磨出神经病了,一切困惑都消失了,他却无法习惯取之的清净。也是与林随意的性格与解梦习惯有关,他不会恶意去揣度别人,却也不会将一件事想得那样简单。方莎莎和楼海的突然消失,7幢3单元2楼1号的宁静一定另有原因,这更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安静,一场狂风骤雨的海啸正在酝酿。林随意打电话给医院,问方莎莎和楼海是否回去了医院。答案是否定的,方莎莎和楼海并没有回到医院,楼安现在是护工在照顾。那方莎莎和楼海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消失?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林随意试图说服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元意道人什么时候会因还没发生的事而提前不安。况且,他不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可是他忘记了,上一个梦魇之梦对他的影响还在,他因没能好好得休息,那些影响并没有完全消除。那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那无尽的迷茫困惑在他的心底埋下一颗隐患的种子,只待某一天破土发芽。他感到焦虑,他不安,林随意快要被这段时间的平静折磨疯了。可他又不能再楼唳面前表现出来,他得装,装大度装无所谓……林随意是真的心力交瘁。所以方莎莎和楼海到底去了哪里!林随意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查去找,终于,在他连续第四天的失眠中,他终于得到了方莎莎和楼海的去向。他们去了元清观。林随意霎时无言,他感觉自己的咽喉被勒住,一下就不能呼吸,窒息感让他脑中一阵又一阵得眩晕,有一瞬间,他几乎站不住。他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同门,僵硬地问:“那对夫妻做了什么?”同门支支吾吾不敢说,林随意心里却也猜到了:“他们在元清观中大闹吗?”同门道:“是。”方莎莎和楼海也不进元清观,就在元清观门前高喊:“元意道人害人了!神明在上,请还给我们公道。”同门说,起初的大多香客只当好戏看,后来听到方莎莎喊得声嘶力竭,看到方莎莎拿头往柱子上撞,渐渐地就有了异声。若非真受到委屈,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加之林随意自始至终没有出现,方莎莎的一人之言就好似成了事实。林随意紧紧地捏着手机:“没有赶走他们吗?”“如何赶走?”同门道:“香客那样多,一传十十传百。若真赶走了他们,不就不就……”不就坐实了。同门道:“元以前辈亲自去请他二人入观……”林随意闭了闭眼,听见同门讲述:“那二人听说元以前辈是教导的师父,便拉着元以前辈讨要公道。他们也不肯进去,就在观外拉扯着……”林随意问:“师父怎样?”同门道:“您知道的,元以前辈上了年纪,他昏过去好几回。醒来后又嚷嚷着去观外,要了了这事,可每每又着急得晕厥,如此反复……如今是病了,双腿已然没了力气,他……他老人家不许我们向您透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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