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侯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瞳孔紧缩,渐渐泛出青色,明显已经濒临界点。听到了静侯模糊不清的回答,步青衫低笑着站起身来,仔细的抚平了衣摆上的褶皱。“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过是个外人。师兄?这就是你相信我的原因?小师妹,你真是比白娘子还要笨上十分。”说完,迈步出了房间,将房门合上,把即将崩溃的静侯同被制住不能动弹的花喜落留在屋中。笨吗?笨吧。不笨又能怎样?能让她咬牙活下来的东西已经那么少,要是不笨一点,她还怎么熬……花喜落身体僵硬着,却在意识里颤栗。静侯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扭曲挣扎。即使有再强的意志力,与天性抗争都会痛苦不堪,更何况静侯对妖性的抵抗力低到几乎一碰即碎。妖化的时候静侯有多么痛苦,而他们为了妖化以后的静侯吃了多少苦头,这些师兄不会不清楚。他居然还能把这件事情当成游戏一样的来玩!每一次每一次,这种事情都让花喜落心里冰凉。和静侯毫无理由的信任不同,她几乎可以说是害怕着步青衫的。所以,每一个动作,她都小心的防备着,只是,她的那些防备和心机,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心思,完全不值一提。那个男人的心里,所有人都是玩偶。他会不动声色的,甚至微笑着,揭开一道人身上还没有愈合的伤疤,看着血流,听着哀号,然后觉得是个好玩的游戏。她怕他,也讨厌他。她不明白静侯怎么能那么样的亲近他。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和拥有妖身的静侯相比,步青衫,才是不折不扣的妖魔。听静侯说起的时候,花喜落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偏偏在她们易容离开秦栾的别苑,想要返回山上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了。她的算盘是来刺探个一二,但是,她早该想到,只要一遇到这个男人,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还来不及搞清楚这次步青衫又想要玩什么把戏,她的麻烦已经来了。碰过雄黄的静侯,被定住不能动弹的自己,花喜落苦笑——哭泣的低吟和压抑的嘶喊从静侯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来。她翻滚着,只觉得快要被烧成灰。双腿紧紧地绞缠在一起,不断的互相厮磨,血液疯狂的流窜。衣服和头发被含着雄黄的酒液打湿,缠在身体上,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她的理智。锋利的爪子难耐的在地上抓出狂乱的痕迹,手臂上的血痕,腥甜的气味,让欲望越发的烧红了她的眼睛。好想要……温热的身体……甜美的血肉……好想要……花喜落柔软馥郁的身体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啊哈……急促的喘息着,静侯紧紧地闭上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滚烫的湿意让双腿间变得滑腻不堪,打开尖锐长爪的手,终于忍不住探了下去——裙子被撕裂开来,露出腿上玉石一般的肌肤,利爪抚过的地方,划下一道道血痕。双腿紧紧地将指爪夹住,带着刺痛的快感诱发出更加庞大的空虚,好热——好想要……嗯……嗯……压抑着,克制着,静侯被欲望蒸腾着,泪水顺着紧闭的眼角流淌下来,同酒液和汗水混在一起,越发的炽烈。给她……她好想要……辗转翻腾,高热的炙烤中,意识渐渐沉没,身体高高的弓起,耳畔似乎想起了剧烈的倾塌声。巨大的蛇尾挣脱了束缚,鞭子一样的甩开,结实的木桌应声而碎。蛇尾自花喜落的面前险险的甩落,细小的鳞片在地面上摩擦,慢慢的向花喜落坐着的椅子上,滑动……作者有话要说:肥猫三的申明:妖孽,顾名思义,全都不是正常的人,如果有任何的不适,请叉我。但是肥猫不会无缘无故的描写变态,一切都会交代清楚,请不要拍击~~~ 第五章花喜落瞪大了一双美目,屏住了呼吸。蛇尾将将在她身下的椅子边上停住,躁动的来回游移着,却像是被什么遏制着,始终没有触及到这张近在咫尺的椅子。静侯全身绷直,在地上痛苦挣扎,雄黄酒被她身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染色,沾染在雪白的侧脸上,凄艳的,宛若当初她留下的血泪。每一次,每一次,看到这样的静侯,花喜落心里都会忍不住地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她没有阻拦静侯的自毁,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痛苦。无生者无痛,是的。死去了,就再也不会痛,再也不必忍受一切这个人世加筑在她身上的枷锁和折磨。但是,她怎么能够甘心!她们究竟做错过什么?!如果那些夺走她们人生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那么,凭什么?凭什么她们就要这样悲惨的死掉!她们还没有,好好的活过这一辈子啊——静侯已经不太分得清楚,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尖利的长爪努力的向前,死死的扣在地面上,全身绷得像一根就快断掉的弓弦,只有模糊的念头支撑着,阻止自己去撕裂师姐的身体,获得解脱和快乐。一端是人,一端是妖,下身的蛇尾在这样剧烈的拉扯中被抻的僵直。她时常觉得她快要死了。人性破碎,妖性却得不到饱足。她好热,又好冷。人说血冷的动物会喜欢温暖的地方,而她常常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被冻死的。妖的那一部分渴望的鲜血和肉体的温暖,她不能放纵;人的那部分渴望的珍爱和安全,她得不到。这样的饥渴,阴影一样的盘旋在身体的深处,每过一天,她都要花上更多的力气,才能强迫自己忽视掉这些声音。好冷——她好想要回去小溪边,晒一晒太阳……花喜落的心都快要裂开,但是身体却丝毫都动弹不得,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下的毒,让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静侯的挣扎翻腾越来越弱,甚至连气息都变得衰弱了下来。这样下去,她会受不了的。够了!!!步青衫——够了——————她在心里狂喊着,但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泪从大睁着的眼中落下,她却毫无感觉。残阳如血,铺天盖地的从窗纸和门的缝隙中涌进来,让人窒息的赤红。低哑而萧瑟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穿过薄薄的门板和墙壁,传进静侯的耳朵里。紧闭的双眼似乎被打开,看到了非常非常遥远,却又非常非常熟悉的……过去……天地苍茫,赤阳如血,人们这样虔诚的供奉着他们的神明。盘踞在高高的祭坛上,俯瞰着拜倒在脚下的子民们,炽烈的崇拜和敬仰环绕着身体,温暖着魂魄。宇宙洪荒,几多变迁,当祭坛被荒草淹没,变成一堆乱石,神明也不再是神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