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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怨愤,寂寞……被这样丑恶的情绪纠缠,犯了大错,从此沦为妖魔。被追逐,被利用,被杀戮,被吞噬过血肉。不断的逃离,不断的隐匿,纯净而强大的血脉,被这样累世的罪孽磨损,渐渐虚无。混迹在人群中,不再是神明,也不愿是妖魔,只是想要和人一样,好好的活着。被人看见,被人关心,被人注视,被人……记得……是了,她是人,已经是个人了,她是人,是人……身体忽然获得了自由,花喜落几乎是滚落到了地上,扑到静侯的身边。身体终于松懈下来的静侯恢复了人的形态,虽然衣衫破裂,狼狈不堪,但是已经安眠,轻浅的呼吸着,脸上带着暂时的平静和安详。花喜落三两下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将静侯包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那样冰冷的身体,即使隔着重重的衣服,还是让她发抖。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步青衫对满室的狼藉视而不见,收起了手中的埙,径自走向花喜落二人。花喜落忍不住向后退了退,戒备的看着他。步青衫也不理,只是弯下身,从花喜落紧张到僵硬的手中将静侯抱了过来,然后放到里间的床上去。花喜落慌忙起身,也跟了上去。“我去烧些热水来,你帮她擦擦身吧。”这样的温和体贴,仿佛刚才的那些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也和他毫无关系。花喜落瞪着步青衫,她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这个男人。帮静侯拉上被子,微微一笑,步青衫转身出了房间。不多时,带了装满热水的木盆回来,放下,又转身出去,听声音,是去收拾外间那些被砸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花喜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浸湿了布巾,开始小心的帮静侯擦洗身体上的污浊和血迹。总是这样的,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把静侯最不愿示人的一面掀出来,然后弄得她遍体鳞伤,再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让静侯安静下来,像个宝贝一样小心的照顾。她几乎要以为步青衫的喜好是训蛇,然后到街上去杂耍卖艺。打一巴掌揉一揉,他不厌烦,静侯居然也从来不恨,这两个人还真是玩不腻这样的把戏。可是关她什么事,每次都被夹在中间当牺牲品,到底当她饺子皮还是包子馅,可以这样揉来捏去的摆弄!心里窝火,手下便不自觉地用力。可是,不管她再怎么用力,静侯的皮肤还是玉石一样的冰冷,连点痕迹也没有。花喜落见了,叹了一口气,心又软了下来。静侯对他们这样的容忍,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再怎么折腾她也都还是笑笑的好像不疼不痒,她明白的。多少春闺梦里人,她们,都是从那个梦里走出来的人。渴爱。哪个女人不渴望着自己被放在手心珍爱。为了那个掌心的温暖,她们愿意把自己化作一江春水,温柔的环绕在那个人的身边。但是,静侯的渴望,已经被她彻底的锁起来了。一日日的暴晒在阳光下,将白皙的皮肤晒成麦色,把所有属于女人的柔软都深深的埋葬起来,一天天的变得大而化之,不男不女。这样,改变自己,忘掉自己。他们,是这样的她唯一可以放胆去碰触的人,仅此而已。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静侯的脸颊。傻孩子啊……把厅中所有残破的碎片仔细的聚集到一起,只是微微的弹了些粉末在上面,那些东西就被迅速的蚀掉了。步青衫看着半点痕迹都没留下的地面,含笑的眯了眯眼睛。学了那么久,小师妹的火候还是那么不到家。药用的太过繁杂,虽然消了些味道,还是很难让他当作什么也没发现。抬头看了看天色,折腾了这半天,差不多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难得他想要做一顿饭给久别重逢的师妹们吃,可惜她们还是这么不赏脸,既然如此,要不要到外面买一点回来呢。不过,街面上的东西也不知道到底做的干不干净,就算再怎么干净也比不上他自己做的来的放心。可是他做的东西,看来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是没有人敢吃呢。捋了捋袖子,步青衫决定了,还是去买一点现成的回来,自己再小小的“处理”一下就好了。一边想着,一边出了门。方才静侯的利爪在地上抓出的那些痕迹,被步青衫轻描淡写的踩过去,尽数消失无踪。————————我是补全的分割线——————晚饭,是锦绣坊的狮子头。桌子旁,只坐了步青衫和花喜落两个人。按照惯例,被步青衫恶整完的静侯总要睡上整整一天,醒来之后便神清气爽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而步青衫也会议就表现的好像那个整死人不偿命的妖怪不是他一样,继续保持个谦谦君子的形象,看得花喜落一阵一阵的恶寒。静侯那只野猴子总是觉得她自己是这个师门里唯一的正常人,哈,正常在哪里,她还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腹诽在心,脸上却不漏半点声色,花喜落自问没有那个能耐,经得起步青衫的“爱护”,也非常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引起过步青衫的“兴趣”。至少在静侯还没有到师门之前,这男人恐怖归恐怖,还没有达到现在这个恶魔的程度。“怎么,不合胃口吗?”步青衫见花喜落端着碗却迟迟不动筷,关切地问了一句。“嗯?啊,哪里,麻烦大师兄这样远的去买这些吃食回来,我很喜欢。”花喜落假笑着答道,赶紧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吃了之后才发现,她一着急,忘记把饭碗放下换碟子接着菜了,险些把汤汁滴进饭里,心中一绷,暗叫一声侥幸。步青衫见状,放下筷子,笑了。“师妹不要客气,我知道你们一贯吃不下我的手艺,本来也只是想要亲自下厨给你们接个风,没想到,倒难为了你们。”花喜落咬着舌头,强忍着一肚子火气不要喷出来,面上还得做出个笑容。“师兄说哪里话,是我们自己太不懂得惜福了,辜负了师兄的一片心意。”放他的臭狗屁!明知道自己做的东西不是人吃的,还故意端出来,就吃准了她们不敢吃,一定会捣鬼,还故意给她们捣鬼的机会!去他的!这不是明摆着找机会整人吗!如果真的相由心生,那么估计花喜落现在的脸早就变成了庙里的夜叉,好看得紧。步青衫笑出声来,眼角微微眯起,泪水一般的小痣让这个笑容充满了别样的邪美。“师妹你也不用太拘谨了,说出来不怕你生气,我实在是比较喜欢小师妹,也只会这样偏爱她而已。至于师妹你,我不是一向都很纵容你吗?”…………花喜落已经对这个完全属于恶魔种的男人失去了所有语言。能把这种堪称残忍的兴趣说得这么正大光明,这么理所当然,还这么洋洋自得,这男人,也真是世间难得一间的人物。能和这样的一个人师出同门,她还真是——三生不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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