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痰很疼,下午得陪着他。
祁连把小恐龙塞回口袋,刚想起身去拿杯水给他喝,就被拉住了衣袖。
萧山雪认真地盯着他。
【当渣男不好】
“我不是渣男。”
【而且我也不想当第三者】
祁连哭笑不得:“你不是第三者。”
【我不是吗?】
祁连弹了下他的额头:“我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别瞎想。”
【那恋人呢?】
萧山雪嘴角向下撇着,眼神里却带着说不清的期待,冰凉的手指勾着祁连,像条孱弱的藤蔓。
这是祁连不愿意提的事。
恋人,和情人不一样的词,对对方除了温柔缱绻,还有关于希望永远捆在一起的承诺。他仔细思考过自己和球球的关系,恋人似乎只是曾经的一个阶段,现在球球怎么样都好,是他从这段关系里看不起自己。
他甚至不敢叫他球球。
祁连抓住他的手,搓了搓,塞回被子。
“曾经有吧。”
【他去哪了?】
“你就不觉得这个人会是你?”
萧山雪已经过了刚苏醒发现自己失忆的恐惧阶段,他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就算失望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他还是嘴硬,非要问清楚不可。
【我的话应该不会跟你分手,你是个好人,长得也好看】
祁连被他逗笑了,坐回小板凳上,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那你的标准可太低了。”
【那他为什么不要你了?】
“那先说好,不许吃醋。”
萧山雪答应得很痛快。而失忆这会儿成了保护色,让祁连能够抛开对关系的担忧,面对朋友一样放心倾诉。
“我们暂且叫他球球吧。”
萧山雪波澜不惊地点头。
“球球是个很可怜很可怜的小朋友,他认识我之前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跟我在一起之后也吃了很多苦,两次差点丢了命。他大概是想跟我在一起的,但燕宁站不是什么好地方,管得严风险大没有自由还要执行可怕的任务,我觉得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萧山雪捏了捏他的手心,两人的手还是握在一起的。
【我感觉我像你养的鱼,所以海王大人能不能把我的床头揺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