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连烧数十座城池,无数平民遭殃,突厥的王室屠被戮殆尽。
他意外的是,“为什么找我?财帛动人心,不怕我当真投敌叛变?”
陆奉挑眉:“你不怕,我何惧之有?”
此事最危险的是裴璋,孤身一人闯入敌营,稍有不慎就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且此事关乎机密,只有陆奉一个人知道,就算他死里逃生,齐朝赢了,万一陆奉身死,或者他翻脸不认人,裴璋就是人人喊打的逆贼,诛九族也不为过。
裴璋应了,在落云镇上两人的谈话处处有机锋,胖乎乎的县令挺着肚子,还误以为两人不合,拼命给裴璋说好话。
……
裴璋条理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至于江婉柔,是个意外。
一路走来,裴璋从原先的痛斥,到和缓、再逐渐动摇,演得惟妙惟肖,陈复已经信了他八成,可冒顿生性多疑,就算裴璋说出,陆奉杀害了他的发妻,他依然将信将疑。
正巧,陆奉带王妃来卫城,陈复察觉到裴璋对江婉柔的特殊,想出一个阴毒的主意。
“裴兄,既然那陆奉杀了你的发妻,你把他的女人夺过来不就行了!听说齐王妃生得国色天香,得齐王独宠。”
要不是真宠爱,也不会打仗都带着。
陈复对陆奉恨之入骨,他毁了他的老巢,砍下他一条手臂,把他追的如同丧家之犬,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最宠爱的女人,他孩子的亲娘,被别的男人睡了。哈哈哈,想起陆奉的脸色,陈复已经迫不及待。
裴璋不想把江婉柔卷进来,但他不能阻止,让冒顿生疑,两人都得死在这里。
……
裴璋的声音不疾不徐,让江婉柔慌乱的心逐渐镇定下来。
她问裴璋:“布防图拿到了么?”
裴璋摇头,俄而,又点点头。
“我和冒顿仅有数面之缘,接触不到机密。不过我多日观察此地的地形山川,守备强弱和调兵遣将,心中亦有所获。”
至少明面上,现在他是突厥的座上宾,没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他博闻强识,且心细如发,虽没有拿到布防图,也能猜个七八成。
江婉柔眼前一亮,“那岂不是说,我们只管逃出去就行了?”
裴璋轻笑道:“是。”
可逃出去,又何尝容易。为了取信冒顿,他身边没有带任何暗卫,陈复这神来一笔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一人脱身尚且凶险,况且带上一个身娇体弱的江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