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一次你要去死就去吧,我说什么也不拦着你。
织田作无辜地耸了耸肩,坂口像是被她狰狞的表情吓到了,瑟缩着脖子拿出相机。
“算了,来拍照吧?”
……
“太宰,我知道这是谁干的,我要去报仇。”
渊诱像躲避瘟疫般飞快松了手。
去吧去吧,赶紧去找你的对家,别在这儿磨蹭时间了。
织田作定定打量她好久,出其不意地用力抱住她。
“太宰,你还记得我想脱离组织后做个小说家吗?我恐怕……再也没办法实现这个梦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其实我一直想劝你放弃自杀,找寻生命的意义什么的,如果一天找不到就两天,就一年甚至十年。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吧。”
织田作交代遗言一样的举动,像块巨石压在渊诱胸口。
不等她说话,男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出老远。
渊诱:“我跟你一起去!”
织田作身形微顿,他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中气十足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
“不行,老板和孩子们的仇只能我自己来报。再见,太宰!”
他视死如归的表情从眼前掠过。
渊诱咬着下唇剁了跺脚追上去。
零星的火花里藏着死亡的味道。
*
安德烈:“你是准备从左边袭击我是吧?”
织田作:“然后你会低头躲过,顺便给我的膝盖来上一脚。”
两个男人在空旷的大堂里谈笑风生,额头滴落的汗水却昭示了他们的紧张。
躲在大理石圆柱后的渊诱打了个哈欠。
两个能预知未来的人碰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长达五分钟的嘴炮和神/交。
太,浪,费,时,间,了。
渊诱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堆积的酒精让她昏昏欲睡。
必须在自己昏过去之前解决这件事。
轻微的动静从耳畔飞过,渊诱眯眼打量不远处的mimic首领。
然后……
在他移动步伐的刹那从袖子里射出那枚金色胸针。
扑哧——
尖锐的针头扎进白发男人的颈部动脉,他的喉咙里像是寄居着一只残破的风箱,咿咿呀呀地发出不甘的叫声。
他扑通跪倒在地。
渊诱绕出柱子,摇摇晃晃地走到织田作面前,对上他震惊的瞳孔。
“太宰,你怎么会……”
“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想起真正的太宰治在月彦门前的举动,她情真意切地点了点头。
“好了,趁着警/察还没到,我们赶紧离……”
织田作低着头,刘海遮住他的表情,健壮的身躯不住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