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理央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摇头道:“不了,我得回家吃饭。”
青木诏一失望地点了下头。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我可以和班长大人一起走吗?”
这一次栗原理央没有拒绝,“可以。”
深秋的天色黑得早,才五点出头,阳光就快要消失了。
沉默的气氛维持到了走出校门,青木诏一鼓足勇气忐忑地开口:“对不起,理央,上次说的那些话,我很抱歉!”
怎么又从班长大人变成理央了,他今天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称呼倒是变了两回,略过这个槽点,栗原理央侧头看着青木诏一,他的神情带着些许惶惶不安,更多的是认真诚恳,于是栗原理央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青木诏一松了口气,脸上的不安瞬间被喜悦取代,但没过多久,喜悦也散去了。
她只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和好如初,更不代表他可以离她更近一些。
青木诏一收起哀愁的情绪,努力装作轻松如常地问:“周六那天,班长大人是不是来找过我?”
“你忘记了?看来那天你是真的很不清醒。”
“没有忘记,只是有点不敢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真忘了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只要是和理央有关的都很重要!”青木诏一着急着强调,又忘了要换成那个更为合适的称呼。
栗原理央笑了笑,不置可否。
青木诏一塌下肩膀,垂头丧气。
过了一会儿,栗原理央忽然问:“上周五的时候你不是快好了吗,为什么周六又病情加重了?”
青木诏一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实话实说,“因为我太难受了。”
“嗯?”栗原理央不太理解。
轻叹了一口气后,青木诏一说:“你走了以后,我很难过,很……嫉妒,为了缓解心理上的痛苦,我……洗了个冷水澡。”
栗原理央蓦地停下了脚步。
“班长大人?”青木诏一也随她一同停下。
“没什么,”栗原理央摇了摇头,然后重新迈步,“走吧。”
接下来又是一路无话,在青木诏一以为栗原理央不会再开口时,她却突然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