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理央动了动被握住的那只手示意让他放开,许是怕她生气,青木诏一几乎立刻就松开了手。
“对啊,是骗你的。”栗原理央语气冷淡地说完后转过身就想进门。然而她才刚踏出一步,身体就被迫定在了原地。
青木诏一从背后将她抱住,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说:“是骗我的也没关系,只要理央能够一直一直骗下去。”
横在身前的双臂收得很紧,让她几乎无法动弹。而在这个时候,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力气倒是真不小。跳过这个乱入的想法后,她才有空去处理伴随着拥抱而来的那句话。
“骗人可是很累的,我可不想一直都这么累。”
“理央能真的喜欢上我就不累了。”
这一回栗原理央是真的恼了,她狠狠地用力踩了青木诏一一脚,“所以我不是早说了吗,我本来就喜欢你,你不信就算了,还非要说我骗你。”
“即使是做梦的时候我也不敢有这样的幻想,”在片刻的沉寂之后,青木诏一又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理央不喜欢我,我觉得就那样死掉也无所谓,理央喜欢我,我觉得像这样死掉也很好。”
栗原理央听得直皱眉,“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难道我只能让你联想到死亡?”
“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想到这些。”
“算了,”栗原理央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了。”
“好。”
“你该放开我了吧。”
“再等一下好不好,就一会儿,我保证很快就好。”
“那你先松开一些,勒得我难受。”
青木诏一闻言立刻卸了些力,栗原理央顿时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好痛啊理央。”青木诏一稍稍低下头,下巴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栗原理央的肩膀上,他轻声说着,像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撒娇。
栗原理央的注意力似乎完全没有放在这句话上,而是问他:“青木,你是不是在哭?”
即使他的话语他的嗓音都没有流露出丝毫迹象。但栗原理央却还是很神奇地感觉到了。
“我没有想哭的,是泪腺太不听话了。”
“你最近很爱哭啊。”
“哪有很爱,我明明已经好多年没哭过了!”
“周六那天我要走的时候你也哭了。”
“是吗?我完全没有印象。”
“没印象也很正常,”栗原理央突然笑了,“你那天整个人都很傻。”
“才不是傻,只是因为发烧了,所以不是特别清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