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也算是闲的吧。”余铮苦笑一声,把花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又殷勤地帮忙拉开了整片窗帘。
午后?的日光如同泉涌般立刻填满了病房,渐渐升起的温度将屋里无形的潮湿一扫而空。
余铮来的这段时?间都没再?穿着那身黑色制服,像这回?也只是套了件简约宽松的白色t恤,挎着一只腰包就过来了。
他年?纪本就不大,自己的常服也全是休闲的款式,那件撑气场的警卫队制服一脱,整个人?看起来就又小了几岁。
“那次事情之后?,我就被?降职调回?小队了。”他解释着,搬了张椅子坐到了宁钰床边,“现在警卫队的事不归我管,平常轮班也就半天,确实比之前闲得多,这次顺路,刚好也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是吗。”宁钰移过眼,看着床边的人?无动于衷,“有劳费心,下?回?就不用了。”
余铮有些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强调道:“我不是来盯梢你的,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意?愿,和其他人?没关系。”
宁钰反问:“所以呢?”
“所以……”余铮挠了挠头,皱着眉攥起拳,又重新望向了没什么表情的宁钰,“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试试的机会??”
直白的话语突兀飘散在屋内,看着眼前万分紧张的余铮,宁钰却突然笑了一声。
那张还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被?屋内反射的日光映得更亮,本就吸睛的眉眼扬着一道明媚的弧线,他勾了勾嘴角,出口的话里却带着冰冷的笑意?:“机会??让你重新做回?副队……不对,应该说是晋升成正队是吗?”
余铮的嗓音一涩,垂下?了脖颈顿时?哑口无言,他叹了声气,试图再?为自己找补一番:“至少现在……不全是。”
“我不在乎,也不关我的事。”宁钰也没准备让余铮继续解释,他整顿了一番被?褥,自如地靠回?床头,背过了身,“请回?吧,别再?来了。”
他已经懒得再?去顾及什么情不情面,将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房门轻轻闭合,屋内又只剩下?了宁钰一个人?。
他仰靠在床头,交叠盖在腹部的手已经瘦出了几道分明的骨节。
城内的鸟鸣依旧清脆,宁钰的视线挪向窗外,看着那片透着弧光的湛蓝天空,再?次出神。
他有点?想不通。
为什么宁文斌会?用这种方式来达成他的目的。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和李鸮的关系不只是朋友,就连李鸮也说过他表现得太明显了。
……可到底明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