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缘:“那你爹娘没有更记恨你夫郎?”
大牛:“记恨什么?那都是我的主意,阿岩根本不知情。我去请罪,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嘴上也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好过日子去吧,让我早日给他们生个孙子出来,他们的心愿也了了。”
付东缘和周劲相视一眼,都觉得这大牛想的,太简单了。
付东缘这话说得算委婉的:“你每天这么长时间不在家,可曾了解过你夫郎在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大牛:“都是一家人,我爹我娘他们总不能苛待他吧?每日回家我也不曾发现过什么。”
在付东缘看来,这大牛不仅天真,心还大。这心眼子能网住的东西有限,哪里能察觉到婆媳之间不对头?他夫郎又喜欢将事闷在心里,想必是什么都不会说。
付东缘这个局外人直说了:“那还真不一定。你爹娘本就不喜欢你的夫郎,后面你用说假话的方式将哥儿迎娶过门,你说是你的主意,但做父母的总会偏向自己的孩子,会下意识地认为这话是别人教的,这罪没有什么疑问,直接加到你夫郎身上去了。你们成亲两年,又没有孩子,你那父母心底更是不满,怕不是天天都在你夫郎耳边念,要将他休了,新娶一个媳妇儿过门。”
听见这话,大牛急了,来了一个急刹,急吼吼地将牛车拉停。
付东缘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前栽,栽到了周劲怀里。
好在周劲眼疾手快抱住了他,这要是继续往前栽,摔出了牛车,后果不堪设想。
周劲脸上明显有怒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与以往那闷里闷气的性子不同,“大牛!”
大牛回转过身子,见自己差点闯了祸,慌里慌张地道歉:“对、对不住啊,我就是心太急了,周二,你夫郎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没事。”付东缘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周劲将他控得很牢,他摔不出去。而且他落的位置很好,刚好落周劲怀里,坐在这儿可比坐在稻草垫上舒服。
更多的是要哄哄这个虎起脸的相公,他太紧张了,比自己还紧张。付东缘的做法是直接掰过周劲的脸,让他瞧着自己,不要同大牛对视,终止这重怒火的传递。
没了被眼刀声讨的压力,大牛可以问自己想问的了:“缘哥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夫郎在家中……真的过不好?”
倘若他爹娘天天在他耳边说,要给他换个夫郎,给他明里暗里地施压,他也受不了啊。
“不一定是真的,这是我的猜测,你不用信。同样的,其他人在你耳边说的话,你也不要全信。你夫郎过得好与不好,要你自己去看,他高兴什么样子,不高兴什么样子,你最清楚。他是否吃饱是否穿暖,每日你们总有相处的机会,仔细点,就能瞧出来。”
听了这话,大牛陷入了沉思。
周劲却不想这么同他耗,城里有人在等他们,他们得紧着点。于是周劲手一伸将怀里的哥儿放回原位,自己上前道:“你到旁边想去,牛车还是我来赶。”
周劲把大牛挤到另一侧的座位上,自己扯了牛绳夺了牛竿子,轻车熟路地赶起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