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缘摸索到周劲的脸,又吻上,只是这次与前一回的蜻蜓点水明显不同,他伸出了舌,在周劲唇缝里轻轻打转。
没想到的是周劲竟然懂,还未等到付东缘撬开他的牙关,他就启开唇缝,伸出舌来,主动与哥儿纠缠。手还知道扣住哥儿的后颈,不让他跑开,与自己吻得更紧密。
一开始确实是有意地接近,吻上以后,完全就是本能。
在漆黑的环境里,又是闭着眼,时间是一个没人关管顾的东西,两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根本不知道亲了多久。
周劲将付东缘揉进自己的身子,付东缘也捧着周劲的脸,与他紧贴着。就在这浑然忘我的当头,在灶房睡觉的二狗起来挪窝,撞了桌角,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两人听见了,就从这种忘我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
周劲的脑袋落回了稻草枕上,付东缘的脑袋落回周劲的臂弯里。
一个低头看,一个仰头笑。
“周劲,我们变得更熟了。”付东缘说。
周劲用牙刮刮唇上的酥麻,轻声应:“嗯。”
付东缘:“我们每天晚上都要这样亲一回。”
周劲又应:“嗯。”
应完,周劲感觉到哥儿笑了,自己的唇角也弯起。
屋里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能感受到哥儿的笑容。
“睡吧。”
夫郎发话了,周劲闭上眼,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呼吸逐步软了下来,变得放松、愉悦。
付东缘在周劲怀里找到了舒服的睡姿,合眼睡去。周劲搂着夫郎,面含浅笑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两人睡得稍稍有些迟,还是二狗叫的他们。
起床穿衣时付东缘说:“咱们得养些鸡了。”在屋里完全不能靠光线来判断时间,太黑了,只能鸡打鸣来通知他们。
周劲也同意,“这两日打短工挣的钱,可以挪去一些买鸡崽。”
付东缘:“好。”
睡过了的周劲有些急,衣服往身上披,扣子未系上就急匆匆去灶房。
为了治心脏上的毛病,付东缘需要隔一日吃一服药。今天就是他吃药的日子,但他们又得早点出门去河湾村,周劲生怕将哥儿的药耽搁了,衣服胡乱穿上,赤着脚来灶房,先将小灶生起,将哥儿的药煎上。
付东缘后一步来灶屋,端着蜡烛来的,发现周劲的衣服是反着穿的,就过去将人从地上揪起来,边把他的外衫脱下来边说:“有时间,误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