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盛迟年的回复后,徐雾白也在这一刻里实际体会般知道了盛迟年白天的笑容下是如何的遍体鳞伤。
让徐雾白知道了自已的出现,毁灭了一个家庭,也毁掉了一个人
盛明初是他们爱情里的反派,而自已才是彻头彻尾的始作俑者。
徐雾白双眼瞳孔慢慢变得猩红,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透过玻璃,他看到床上的自已现在也在看着他,不同的是,床上的自已眼里没有光,空洞洞的,像木偶一样。
“撑不下去了吗?”徐雾白问向床上的自已。
床上的他双目没有任何的焦距,柜子上的安眠药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徐雾白走过去想要拿起它来,刚走近,却发现上面的盖子已经不知所踪,瓶子里也已经空了,床上的他现在睁着眼睛像是在告诉现在的自已,吃药没用了。
有泪水慢慢蓄满眼眶,“你很累吧?没事的,睡吧……迟年他会原谅你的,放心。”徐雾白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已,这一刻的身体没有触碰空,他的手心完完全全的碰到了床上的自已,像在哄孩子睡觉。
他仿佛是听到了自已的声音,在他说完话后慢慢闭上了眼睛,眉间平和的彻底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安然闭上的眼睛,徐雾白感觉浑身都轻松了,看着自已拍着他的手慢慢又变得透明,那股触摸感也开始逐渐消失。终于外面天亮了,有微光照进来,打在了他脸上,他的面容上眉头舒展,神情也没有一丝痛苦,这样的自已徐雾白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这几年来被梦境和思念折磨,让他忍不住想,原来没有梦魇的睡眠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医院的icu病房里,象征着病患还活着的呼吸机发出来刺耳的长鸣声,原本还一直上下浮动的线条此刻变成了一条直线。
盛迟年就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自已的爱人离开了,长达两天的救治也在这一刻正式画上了句号。
医生那天说在患者耳边多跟他讲讲话,多讲讲他们之间的回忆,或许他会醒过来。
所以,盛迟年坐在病床前孜孜不倦的从相识开始,到相知到分离再到重逢一字不落的讲给徐雾白听了,在最后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徐雾白残存的意识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