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家里,两个人又一次拜了天地。
他把徐雾白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戴在自已的食指上,两个戒指在手指并上的一瞬间发出轻声的叮当声。
“属于你的戒指我先欠着,等我们在那里见面了,我再给你戴上。”盛迟年摸索着徐雾白空荡荡的无名指,满是不舍。
徐雾白的葬礼只有结婚时的那些人,他们每一个人难掩悲伤的为他送上了一束白玫瑰,这也是徐雾白手机里唯一存留的一张关于花的玫瑰。
是他们结婚时拍下来的那束。
徐雾白的遗体最后是火化的,盛迟年做不到让他深埋在冰冷的地底下化为一堆白骨。
他买了一座小岛,把徐雾白的墓葬在了那里,自已则把骨灰带在身边。
这座小岛上四面环海,平时里除了有海浪的声音便只剩海鸥会停留一会了,再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这次徐雾白是真的自由了。
“徐雾白,你记得经常来梦里看看我,可不要把我忘了。”一张仿佛历经沧桑的脸正看着墓碑上的那一小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则笑的很腼腆,盛迟年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
那座岛还有一个新名字——雾岛
是因为这岛上常年环绕白雾,人迹罕至。
岛上还有一个房子,每年都会有人独自在那里居住一段时间。
对了,西棠市的咖啡厅也换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寻雾见雾
后来去过寻雾见雾的人都说,那个咖啡厅的老板是一位不苟言笑,神情冰冷的帅哥,不过他的左手上戴了两枚戒指,好像是一对,而且他的手腕上还有一个白玫瑰的纹身。有人偶然间发现,在他的脖颈里面挂着一个项链。
可惜这个项链没人猜得到长什么模样,那是盛迟年专门找的设计师定制的一个白玫瑰,白玫瑰的根茎处是可放进东西的,那里面装进去了徐雾白的一些骨灰。
以后,徐雾白没看到的世界,他带着看。
在一个平常的下午,盛迟年又飞回了茄市一趟。
他敲响了一个房门。
“你很久没来了。”一名医生刚送走前一位客人。
盛迟年坐到他之前一直坐的椅子上,找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我想让我爱人放心。”